想起那对男女之前说过的话,萧十七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否顺利的逃出去。
她本来也是打算今晚离开的,但知道了那毒药有关血刹,刚好又知道了明天李管事他们要屠村的计划,她便更不好就这么走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们这么做!大不了就暴露她知道解药的事。
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关于有人逃跑惹出来的动静,萧十七便想着,很可能他们已经离开了,便也准备吹灭了灯,躺下睡觉。
就在她走到靠近床头的墙边时,房门被轻轻地敲响,她狐疑地朝着房门口看了一眼。
“里面有人在吗?我们上了一趟茅厕,怎么门也给闩上了?”
门外响起那对男女中男子的声音。
萧十七惊了一下,忙踢啦着鞋子,去打开了房门。
“原来你在啊?我们还以为大家都出去上茅房了呢?”
男人意有所指地说着,牵着女子的手进到了屋子里。
萧十七忙将门给再次闩上,淡淡地道:“我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没人,还以为今晚就只我一人了呢!”
那对男女同时抬起头打量着萧十七,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但萧十七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们,让对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快睡下吧,明天可能是最煎熬的一天。”
萧十七并不想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他们,她怕他们知道了会恐慌,继而引起那李管事的注意,到时候查到她头上,就不妙了。
两人听着萧十七这云里雾里的话,不禁眉头轻蹙起来,但见萧十七自己躺进了被窝里,倒头就睡,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日天还未亮,外面便传来各种嘎砸的声音以及李管事那独特的嗓门发出的狠戾声。
萧十七忙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下了床。
一出门冻的鼻子都红了起来。
那对男女也在她出门后不久,跟了过来。
三人走到离他们住的房舍不远处,便见到一群侍卫围着一名身穿华丽锦袍的年轻公子哥儿正对着地上的一名男子拳打脚踢。
“让你跑,跑啊?现在怎么不跑了?来了这里,想逃跑?门都没有?让你跑,让你还跑!”
一拳拳,一脚脚地打下去,地上的人整个脑袋肿的如猪头,让人看不清他原来的样貌。
但萧十七却知道地上的人就是他们屋子里昨夜离开了的舍友。
“世子爷,您一来这里就出了这种事,小的惶恐万分,小的愿意受罚!”
李管事耷拉着脑袋跪倒在那华丽的穿着绯色锦袍的公子哥儿面前,不停地磕头。
“是该罚,若是让这人逃出去,我们这里的秘密不就被曝露了?到那时我们独孤家族还怎么立足于北约?”
那世子爷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李管事,阴鸷地眼里闪过一抹阴毒的杀意。
“是,是,小的甘愿受罚!”
李管事这会儿已然是头破血流,但他却和没事的人一样,继续磕着头。
独孤家族这几个字一出,萧十七看着那公子哥儿的眼神不由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