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婚礼,也没多说,就告诉安定后,当他用药名排场出一场婚礼,他就出手相救!”
呵,这个蝶谷仙,还真是有够刁难人的。
一场药名堆砌的婚礼,真亏他想的出来。
闫素素当真同情起安定侯来。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怀中,自己能救却又救不了更来的痛心彻骨。
闫素素也同情起那个病重的女子,这大概是所谓医者父母心。
自幼父亲教给她的,不仅仅是高超的艺术,更多的是为医所要遵嘱的医德和医品。是以但凡是病人,都能博得她的同情之心。
只可惜她现在急着回府,不然真怕她娘和倩儿出什么事。
是以她不可能亲自出马,而且那个安阳候,她也不想再见,是以,即便同情,即便想帮忙,她也不可能亲自出手。
自然,她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她不能出手,不是还有个蝶谷仙吗,依掌柜的话说,医术也是了得的,而且必定能救了安定侯的女人,就是出的问题刁难了点。
细细把这个问题思索了一遍,那厢翔的伤口也已经检查妥当了,很庆幸没有再度裂开。
闫素素转过头,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笑容:“你休息会儿,等我半个时辰,我在想问题。”
“想那场药婚礼?”他好似能洞悉她的心,他既然知晓她通医理,自然也晓得她的心思。
闫素素点点头,随后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手肘驾在另一只手上,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点着。
这是她惯用的,思考的姿势。
听闻了他们的对话,大家都不言语了,留了一个静悄悄的空间给闫素素思考。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屋子里依然静谧,掌柜的都忍不住想问问闫素素到底想到没,却怕打扰了她的思路,是以不敢开口。
又过去了半盏茶时间,只见闫素素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对掌柜的挥手:“拿纸笔来。”
看她脸上的喜色,看来是想到了。
掌柜的赶紧去取纸笔,看着那毛笔,闫素素犯难了。
嘴角抽了抽,她对着掌柜干笑了一声:“我说你写好了。”
“是是!”掌柜的不疑有他,代笔听写。
“一场药名婚礼,你要一句句记下了,然后送给那安定侯,别告诉他是我说的,就说是你想的,知道了吗?”
有些功,她可不想邀,她是个软弱无能的三小姐,忽然不软弱已经遭人怀疑了,现在又忽然精通医术了,一传出去,还不被说是她妖怪上身,把她浸了猪笼,所以要先说好。
掌柜的楞了下,不明白她何意要这么做,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小姐!”
闫素素见掌柜的已经准备好了,便请了请喉咙,一句句徐徐道:“白头翁”“列当”“红梅”月下老,“红娘子”“艾纳”“槟榔”结良缘。
“锦地萝”“桄榔、桄榔”前开道。
“钗子股”“东樯、东樯”响连天。
“红缨帽”“黑丑”“白丑”抬花轿,“紫罗衫”“鹦哥”“八哥”奏管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