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闵王爷,我找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不想嫁给你。”
话说开了,心情倒平复了许多,面对他压抑的怒气,她无畏无惧,甚至算得上平静淡然。
大掌,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有些生疼,她蹙眉,他才稍稍的松开了力道。
“原因。”简简单单连个字,却带着数九寒意。
闫素素嘴角轻勾了一下,对上他的黑眸,芳唇轻启:“我说过,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我承认在某个刹那,我可能对你动过心,但是当知道你的“缘分使然’后,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那个良人。缘分使然,你会爱上别的女人,或者说即便没有缘分,为了和别的男人攀比,你也会取三妻,纳四妾。所以我没办法嫁给你。”
“就这么简单?”他问的淡薄,却掩不住语气里的诧异。
这个女人,她为何如此执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该说她有追求,还是该说她荒诞呢?
闫素素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在这个朝代可能有些太前卫了,但是很抱歉,有些地方她可以入乡随俗,有些地方,她却无论如何不能退而求全,比如丈夫。
没有办法和被人分享一个男人,绝对没有办法。
所以当他问就这么简单的时候,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又十分确定的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他忽的笑了,是一种很明媚的弧度。
“你倒可以嫁个乡野匹夫。”在这个朝代,怕只有娶不起妻的农人柴夫,才又可能这辈子只娶一个妻子了。
他本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闫素素的表情却是那般认真:“若我要的婚姻,只要他们能给得了,我并无所谓。”
元闵翔嘴角的笑容,瞬间收敛,只是听到她说要嫁给被人,他的心口就难受的无法呼吸,宽厚的大掌,一把捏住了她瘦削的手臂,他的眼底,泛着寒气,语气也是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我说过,我若不想嫁,你又能耐我何,大不了三尺白绫,一杯鸩酒。届时不过是一具残躯冷身,你若想要,给你便是。”她说的倒是绝,虽然只是口头威胁,却也道出了她不想嫁的决心。
元闵翔眼神一紧,有些受伤,语气里,却含了几分戏谑:“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以为,三尺白棱,一杯鸩酒,这场婚礼就能取消,闫素素,阎王让你三更死,我能留你到四更,你信吗?”
闫素素心头微震,这个男人的气场真的很强,她接触过形形色色许多的人,但是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发狠起来说出的话,会让人心口颤动,虽然这种颤动说不上是害怕,但是却让人保持不了淡定了。
“闵王爷,你很缺女人嘛?我想只要你闵王爷开口,燕瘦环肥,莺莺燕燕可以随你挑选,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精力呢?”
闫素素抽回了被他捏着的手臂,状似随意的甩着手臂解痛,实则却也再掩饰心底里那抹微微的颤动。
元闵翔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紧绷的脸色舒缓了几分,嘴角,勾了一抹的胜利的笑容:“我不缺女人,燕瘦环肥,我召之即来。但是你这样的女人,我很缺。闫素素,老老实实等着当你的新娘,不要耍小脾气,成亲后,我会宠你。”
说罢,他俯下身,强自扣住闫素素的后颈,偷了一个亲吻后,大步离开,没有再给闫素素任何一丝机会,劝说他主动悔婚。
看来,让他悔婚,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