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变成如此,大家都静若寒蝉,不敢吱声。
闫素素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大年初一呢,多好的日子,算了,得了便宜就收手吧,莫要将事情弄的太过尴尬。
骑着小马儿,一步步的朝着高台走去,到了高台前方不远处,她昂起了素雅的脸蛋:“皇上,今儿个大年初一,这二十大板,就是再厚的皮,也免不了皮开肉绽,你看这样的好日子,见血可是不好,皇上,你就卖臣女一个顺水人情,对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吧,反正臣女也无恙不是吗?”
那样温和的笑容,那样美丽的容颜,那样灵动的水眸,那样宽容的语气,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既如此,那朕就饶了李威一次,李威,你可念着素素的好,退下吧!”
李威恨的牙痒痒,谁要她求情了,他您可挨打,也不要被她一次次的戏弄,再假作好人做大方。
可是,皇上都这么说了,他这一日已经多次触怒皇上了,现在皇上开恩了他还不领情,除非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深深的吸入一口冷气,再呼出一口火气,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臣。谢,三,小,姐!”
李威退了下去,闫素素没有再回到高台上,而是在贵公子席那边,找到了闫凌峰,和他并排而立。
场上,又上了新节目,闫素素带着看了几眼,觉得无趣,便转头和闫凌峰聊天:“哥,我母亲如何?”
“听到你遭遇刺,下落不明,三娘当场晕厥了,幸好蝶谷仙及时出现,护住了三娘肚子里的孩子,这几日我们都避免着提你,她虽然还是情绪低落,但是好歹有些生气了,昨日晚上闵王爷突然送来了消息,说你回来了,在他府上过除夕,三娘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在等你,直到早上,父亲心疼,命我点了她睡穴,她才歇下了。”闫凌峰转过头,回道。
让她受苦了,闫素素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微微湿润:“没事就好。”
“素素,蝶谷仙,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闫凌峰忽然问道,闫素素稍一怔,随后浅笑一声,回答的从容不迫:“就是云顶上上,我迷路了,那天晚上遇到他的。”
“如此啊!”闫凌峰没有再多问,闫素素心里却有些没底了,不会是蝶谷仙和家里人说了什么吧!
“哥!”闫素素轻声唤道。
“恩?”
“他来给娘亲治病,有说我什么吗?”闫素素试探的问道。
“什么都没说,就说他是你师傅,你临走前,把娘亲托付给他代为照看。”闫凌峰的目光,不禁意间,瞥了一眼高台上,对着闫素素努了努下巴。“昨天,怎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留在了闵王府。”
闫素素也顺着他的眸光看去,见元闵翔正在看向他们这边,目光和容颜一样,没有什么温度,许是在不满她没有回去高台。
没有过多停留,闫素素很快就转了目光,回头和闫凌峰说话。
“他的话,我能违拗吗!”
“素素,有时候,虽然身不由己,却又是无可奈何的,切记不要任性,知道吗?”闫凌峰的话,给闫素素莫大的感触,那个前后判若两人的闫凌峰,又一下子跳出了脑海,浮现在眼前。
在丞相府,他是冷漠不苟言笑的,但是在安阳侯府,他确实笑容可掬平易近人的。
前后莫大的变化,难道也包藏着某种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呵呵,知道了,哥!”轻笑一声,闫素素的心里,落了一层苦涩。
闫凌峰也轻笑一声:“今夜家里有客人,一会我要早些回去,你呢?”
“一起,我没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