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朕真的知道错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不是你和闵翔的好日子吗,我也就一时之间没忍住……”忍住那种愤怒和妒忌,元闵瑞想说完这整一句,但是这下半句,却是生生的被理智掐断在喉咙口。
闫素素轻轻叹一口气,知道也怪不得元闵瑞,毕竟他是皇上,不是和尚。
他早已经习惯了天天有女人伺候的生活,一下子让他戒掉,当真是不容易的。
就好比一个大烟鬼,戒掉大烟也是比登天还难,就算知道大烟伤身,烟瘾来的时候都想闷一炮。
闫素素虽心里依然责怪元闵瑞,但是逾期不再那么严肃气恼,而是转了无奈:“哎,你怎么会这么点自制力都没有,你不为你自己想,也为我想想,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元闵瑞讨好的看着闫素素,堂堂一个皇帝,居然嬉皮笑脸起来:“知道你对我好,知道你在我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所以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除非你许,不然我都不会碰那些女人。”
元闵翔本以为可能是自己误会什么了,但是当听到闫素素和元闵瑞的对话越来越露骨,越来越亲昵,越来越暧昧后,他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百般提防,都是无济于事,那两人早已经暗度陈仓了。
元闵翔的脸色,如同七八月的雷雨天气,乌云密布,黑气沉沉。
而他身侧的铁拳,早已经捏的卡擦作响,指甲嵌入了手心里,划出了道道血丝,他都浑然不觉疼痛。
不及走近他身边,就能感受到他遍体生发出来的冰寒之气,那股子寒冷,胜过腊月冰霜,好似能够活生生的把人给冻僵了过去。
再也不想听到更多“不堪入耳”的郎情妾意之言,他压抑着无边的怒火,负手大步离去。
闫素素给元闵瑞诊完脉,再三叮嘱了他绝对不能再近女色,为了控制他的欲念,又在他现在服用的药物里,加了几味凝神静心的中药,出来后把药房交给了李德,让李德送去太医监。
抬眸向外望去,左右不见元闵翔踪影,闫素素不由含住了正要往太医监去的李德:“李公公,瞧见闵王爷了吗?”
李德摇摇头:“不曾见着,先头还在外间呢,奴才在左耳房伺候着,后来闵王妃您喊奴才,奴才过来看,闵王爷人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闫素素轻轻一笑:“你去送药吧,许是等的无聊,自个儿遛弯去了,我去寻寻他,估计不会走远。”
“诶,闵王妃,那奴才下去了,若是您当真寻不见闵王爷,只管差人帮忙。”李德得体的给闫素素行了个屈身礼,退了下去。
闫素素提步要走,身后,元闵瑞忽然出言含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闫素素转身,询问。
元闵瑞欲言又止,其实他多想留下闫素素,就算不能拥有她,也至少像以前给他看病熬药那阵子一样,和他同住龙居宫,随时随地都能见着他。
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是过分了,是无理取闹了,所以,他只能强作欢笑,对闫素素道:“往后进宫给母后请安,若是顺便,就过来给朕把把脉,朕只放心你的医术。”
原来是这点小要求,闫素素莞尔一笑:“恩,皇上,你可要记得,千万要当持好自己的身子,酒少饮微妙,那事儿也暂时放一放。”
元闵瑞心头一暖,点点头:“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