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何时离开的,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直到午膳时候,给闫素素排下的座位空了出来,大家猜发现她人不在了。
太后面露不悦之色,起身道:“谁瞧见她过?”
“回太后的话,臣妾先头瞧见过闵王妃,和季妃在一起。”一个贵人起身,带着点邀功的意味,恭顺的道。
太后柳眉微蹙:“季妃呢?”
她这一喊,季末没有在场这个事儿,自然也给暴露了出来。
“回太后的话,不见季妃。”
季末现在的身份,座次也应当在考前,可是大家前前后后所有的位置找了一遍,也没找见季末,自然晓得,季末也不在了。
太后脸色越发的难看:“居然敢让大家伙儿等她们两个,来人呢,给哀家找,把两人给哀家带来。”
闫素素和季末算是“患难之交”,又是久别重逢,话攒了不少,不过多数是闫素素在听,季末在说。
季末给她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当日的惊心动魄,又给她说了升为季妃后的好和不好,便和不便,再说到今日的赏花会,话题不断。
闫素素也不时微笑给予反应,两人聊着,到了午膳时间,居然都忽然不觉,直到太后派来的宫女找见两人,两人才意识到,今日,可是把大王给惹到了。
“一会儿,你就说是我把你强拉来的,因为我衣服脏了,要回来换一套,所以要你陪我来,知道吗?”季末早就知道太后对闫素素有所偏见,闫家接二连三出事,太后非但安慰问候,居然还责怪闫素素身上带着闫府的煞气,不许她进宫请安。
季末当时就替闫素素觉得委屈,也直接明白了太后对闫素素的态度。
所以她才让闫素素把所有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推,免得太后借题发挥,以后更加苛待了闫素素。
不知为何,和闫素素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季末的心里,却是舍不得严肃素受半分屈辱。
闫素素轻笑一声:“即便是真是视你衣服弄污了我们回来换,她若是有心惩罚,定然也不会轻饶了我们,届时你不要做声,一切有我。”
“那你记得把罪推我身上,恩?”
“呵呵,傻姑娘,走了!”闫素素倒是一点都不紧张,神色如常,拉着季末的手,朝着御花园而去。
今日正午的宴席设在了御花园,只因为太后一句赏花喝酒,别有风情。而膳食也是以花为题,花膳为主。
闫素素和季末一回去,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子严厉的审讯的味道,其次便是花膳淡淡的芳香。
菜已经上了,这是太后的意思,她之所以让司膳太监上菜,无非是想告诉闫素素,她不值得任何人浪费时间等她。
一回去,太后慢条斯理的架着一筷子桃花流水春肥鸭,放入檀口之中。
闫素素和季末并肩给她跪下,齐声道:“臣妾来晚了,望母后恕罪。”
太后置若罔闻,视若无睹,对身边的皇后和众贵妃,王妃招呼道:“吃菜,今日这桌御膳,可是你们平素里难得迟到的,譬如这道莲叶何田田,采的是初升的莲叶,裹上面粉放到油锅里一炸,金黄裹着里头的翠绿,味道实属上乘,皇后,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