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拧开了火捻子,却不见蜡烛,只看到烛台倒翻着,微微有些纳闷,举着火捻子,借着火捻子的光芒,低下头就去地上寻找蜡烛。
眼看着火捻子燃到了尽头,仍是不见蜡烛,她只能站起身,对闫素素比划了几下,走了出去。
想必,她是重新去取蜡烛了。
趁着她出去的当会儿,闫素素摸到了床边,揭开了被子,将桌上的两盘菜,一碗饭,都倒进了被褥中,接着,用菜汁涂抹了一把饭碗,又将一粒米饭糊在了自己的嘴角,手握筷子,若无其事的等着那丫鬟回来。
一抹跳跃的烛火送入房间的时候,闫素素正在往嘴巴里“送饭”,而她面前的两盘菜肴,早已经“下了肚”。
丫鬟见状,微诧一下,看向了闫素素。
闫素素做尴尬状,对着丫鬟笑笑,用唇语比划:“饿了。”
丫鬟好似并不怀疑,一如之前进来一样,面无表情的给闫素素收拾了碗筷,然后留下了一截蜡烛,提着饭盒离开了房间。
门是不上锁的,想必是安阳侯怕若是门给上锁了,闫素素会察觉到端倪。
他却不知道,闫素素早就识穿了他的阴谋。
待确定周遭没了半点声音之后,闫素素才悄声走到门边,偷偷的拉开一条门缝,朝外看去,没有半分一样。
回头看向床铺,她知道若是自己再无行动,只干等着看安阳侯有何阴谋诡计,恐怕迟早会露陷,那捂在被子里的食物,总会发馊发臭。
她得出去,得出去先和外头的人通声气,然后再回来伪装。
想到这,她先回到了房间,坐在椅子上,心里静静的算着数着时间,待确定离那丫鬟过来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她才熄灭了蜡烛,起身,一步步的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黑灯瞎火的,她摸索了许久,才感受到了一阵清爽的风,想必,是到了出口处了。
继续往前,走了没几步,果然触到阶梯,步步网上,头顶就触到了一块石板,她用尽全力往上顶去,石板纹丝不动。
她尚记得,石板上方压着一根木梁,再加上石板设了机璜,要凭她一己之力,要顶开却是有些困难。
但她并未放弃,用肩膀顶住石板,用力网上。
石板稍稍移动了一下,却不是往上,而是往下榻了一点,好似有人踩在石板上头。
“稍微休息一下吧,这赶路也赶了一天了。”有个男人的声音,从石板外头传来。
“不行,老大这么急的传我们过来,肯定有什么紧急情况。”随后响起的,是个女声,听着有些熟悉。
“你真是的,老大老大老大的,我看啊,你就是想老大了,所以才这么心急火燎的赶路,一天一夜的路程,楞是被你缩减成了半天,我这把骨头都要散架了。”男人的抱怨声传来,闫素素且不敢敲击石板求救,怕这是安阳侯设下的局,专为了试探她。
所以她继续安静的听着外头人的对话。
“我就是想老大了,你又想怎么样?啊?想怎么样,想怎么样?”女人扯着声音,霸道的道。
“呵!”男人轻蔑一声笑,“你就死了那份心吧,老大的心思如何,我都看得懂,你别说你看不懂,你啊,没戏。”
“那闫素素,早就嫁给了闵王爷,老大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呸呸呸呸,我说什么呢,怎么能用这种词来形容老大,我是说,闫素素和老大,没有可能,我和老大,如果我加把劲,努努力,许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