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在桃叶渡大家回来之前,就做了一番计划,想了一番说辞。
也跟霍二淮和杨氏商量了一番。
夫妻二人也是头一遭遇上这种事,只说都听霍惜的。杨福更是连连点头,表示支持。
等大家都吃过晚食,又把船聚拢在一起说着船只被征调的事。
霍惜便站了起来:“各位叔伯,小子今天在城里打听到一些信息,想跟大伙分享并讨个主意,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听一听?”
大伙看她小小一个,做起霍家的主来。看了一眼霍家夫妻,都乐了起来。
“听啊,谁不知道小霍惜你是个福娃,把你爹娘的小破船都换大船了。要不是你,你爹娘还得划那小破船在江里继续飘,你舅舅估计讨不到婆娘了。”
杨福撅了嘴,我怎么就讨不到婆娘了?
小看我。
不过惜儿确实是个福娃。要不是惜儿,他家还是那艘小破船,还不知多久才有能力上岸。
不由得看了一眼钱小虾那边,真好,那小破船不是自家的了。
郁江今天回了一趟乡下,打算跟家里说船只被征调的事。
今天他突然回去,才发现家里不只虐待她们,还不让妻子和两个女儿上桌吃饭。见她母女三人蹲在厨房吃些剩饭菜,郁江心里跟针扎一般。
恨不得当场就带她们到船上了。
安慰了一番妻女,又无奈离了乡。
此番听了霍惜一番话,站了起来:“惜小子,有什么事你说,咱桃叶渡大伙都是一个集体,有缘聚在一块,这回也必是要一起北上的。大家一路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大伙纷纷响应:“对对,到时让河泊所不要把咱们打散,到时咱们还在一处,互相照应。”
钱三多也对霍惜说道:“惜小子有什么主意就跟大伙说说。”
霍惜便把今天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能夹带东西?”“把北边的土产带回京师卖?”
嘶。这是真的?
“霍惜,你没听错吧?官家能允许咱这么干?”
“对啊,耽误了运粮,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自古民畏官,对于比自己更高阶层的人,有种天生的畏惧。
霍惜便说道:“去时可能带不了多少,毕竟要运粮,回来时咱们是空船,到时候可以各显神通。”
嘶,是啊,粮都卸了,押运官还能盯着他们?
打空船回来,是有点可惜啊。白白浪费了。
很多人便心生火热了起来。
孙氏也开始琢磨起夹带什么东西去,又要采买什么东西回来。想着这一来一回的买卖,能把脚钱赚出来,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坐都坐不住。
钱小鱼和郁江心头热了热,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南北易货,是个好主意。但采买土产,不得要本钱?自家那三瓜两枣能买多少货?要是卖不出去,砸手里,本钱还没了。
郁江偷偷藏了些银钱在身上,但也没做过这么冒险的事。
听着大伙议论纷纷,眉头拧得死紧。
看向霍惜:“惜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大伙都停下议论,看向霍惜。
霍惜与杨氏和霍二淮对视了一眼,得了他们的鼓励。
便说道:“我家准备带些货到淮安,如果各位叔伯去程没带东西,能不能帮我们装些货?一天我们给三十文的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