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施主,和尚并未陈家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应该来告知一声。”玄玉说。
听着有心,陈柯已经生了担忧之心,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向玄青。
“陈姑娘,和尚去拿药,这就出发。”玄青当即便定下回陈家。
“师弟,一同去吧,我正好要去寻扶云施主。”玄玉叫住玄青,两步跟上去,一起走了。
回来时,只看见了玄青。
“陈姑娘,这便走吧!”玄青示意沈万修与陈柯先进屋。
“玄玉大师呢?”陈柯问道。
“师兄还有其他事情。”玄青老实交代。
本来还以为是玄玉专门前来,现在看来,怕是经过了紫环山察觉有意,又顺路过来说一声的,陈柯一下也就没那么担心了,三人进了屋子。
门被打开的时候,景色变的一场熟悉,陈柯看了一圈之后,蹙起眉毛,“怎么在山脚?”
“禁制。”玄青又说道,“麻烦万修施主去一趟北面承制柱。
沈万修在下一刻已经不见了身影。
“去哪儿?”陈柯看着玄青伸出的手问。
玄青没说话,只是静静等着,陈柯抿抿嘴搭上玄青的手。
他们来的是南边的承制柱,这小石柱上缠着藤蔓,看上去没什么异常,玄青将那些藤蔓清除之后,上面攀爬者不少的裂纹,玄青赶紧上手查看。
看完后又拉着陈柯沿着禁制一直走,终于在一处水洼出停下,怪不得呢,这水洼清空后在看到禁制被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小洞,大概能容纳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钻过去。
“陈姑娘不必担忧,禁制损毁程度不大,闯入的东西并不强大,不必过于担忧,”玄青已经拽着弯儿承认确实有什么东西溜进了陈家。
现在家中父亲也在,若飞特别厉害的,倒也不会平安的逃出陈远光的手,反倒是那些小东西,让人连理都懒得理会。
玄青在修复禁制途中,沈万修已经查看完北面的禁制,还顺便看过了东西面的,表示“没有问题。”
知道将这禁制修复完成,几人这才往山上去。
陈家门童见是小姐和长老回来,连忙就去通知人去了。
陈柯一行人连前院还没穿过呢,陈远光便火急火燎的前来,抓着陈柯左看看又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柯儿啊,听你哥说你在柏家遇上了危险,伤着哪儿了?”
“父亲。”陈柯很无语,“我好着呢!玄青大师替我疗过伤了。”
陈远光这才看向沈万修和玄青,“多谢沈长老和玄青大师这一路上的照顾,陈某感激不尽。”
正要合手行李,沈万修先一步扶着陈远光的胳膊,“陈家主,不必......如此。”
陈远光先是惊诧几分,有些不明就里,半晌小声问道,“沈长老这是怎么了?嗓子不舒服?怎么......”
沈万修第一次在陈远光面前表现出口吃的毛病,赶忙咳嗽两声,“无事,这一路来,有些累了,我就先回房了。”
“好,好,好,沈长老快去休息,我一会儿命人准备些饭食过去。”陈远光赶忙附和。
沈万修走远两步,又回过神来,转身,“师父,可要下棋?”
玄青先是看向陈柯,像是询问的意思,陈柯有些意外,却还是点点头,玄青这才朝陈远光点头,“那和尚也不打扰了。”
陈远光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有些不知所措,“啊~啊!好,好,好。”
玄青前脚一走,陈远光便又拉赫陈柯的手,走了遍脉,’豁‘了一声,”柯儿现在也是八品剑修了,这一趟出去,收获不少啊。“
陈柯被自己父亲一夸,有些骄傲的抬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哈哈哈哈~”陈远光被引得哈哈大笑,”那柯儿觉得玄青大师怎么样?“
“嗯?什么?”陈柯不知道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就是。”陈远光’嗯嗯啊啊‘来了半天,“玄青大师为人啊,还有待物啊,什么的......”
“......”陈柯觉得莫名其妙,“父亲,你到底要说什么?”
“柯儿,就是你这一路走来,对玄青大师可满意?”陈远光也不再卖关子,还在想自家女儿平时不是聪明的很吗?怎么一说这事就装糊涂呢。
陈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是是陈霜回来后已经跟父亲说了什么?想起陈霜在柏家说,婚礼啊,什么的,陈柯不禁有些混乱,一时间表情都没控制好,略微有些痛苦。
“没事,没事,若是柯儿不喜欢,那由父亲出面去跟玄青大师说,大不了得罪也就得罪了,为父还承担的起。”陈远光还以为是陈柯不喜欢人家,还被人家跟着追上门来,已经在想着怎么护短护着人了。
陈柯连忙摆手,“别瞎说,别瞎说,父亲,这事儿女儿自己处理。”
”不是不喜欢吗?“
陈柯简直就像是偷偷约会被长辈发现一样,窘迫之下,脸都红了。
“这不是挺喜欢的吗?”陈远光见着明明就是少女之色嘛,“那要不要为父挑个吉日?定下婚期?”
“......”陈柯现在实在想不通这对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跟别人家的长辈不太一样呢,别人家的长辈要是知道自家女儿跟一个和尚纠缠不清,怕是都要气死了,可这两个姓陈的,怎么还撺掇呢?
“哥哥伤势如何,我去看看。“陈柯想要赶紧脱离这个父亲。
“我跟你一起去。”陈远光拉着陈柯的手就转了道。
“跟你说啊,山脚下的泗水镇上,有个织娘,听说那手艺很不错,尤其是那婚用的,可是一绝......”陈远光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有好几次陈柯想要插画,问一下花椒和南风怎么样,却一直没插上话。
便注意起别的地方来。
家里变化不大,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不少人,观察了十几个路过人的时候,陈柯注意到好些仆从身上都挂着一张红色符纸,或缝在帽上,或缝在胸口,或挂在腰间......
可谓是,什么地方都有。
“哦,对了!”陈远光从怀中拿出香囊,“这个拿着,记得时时刻刻待在身上,千万不能脱手啊!”
陈柯一路上都在看别的,突然被塞进这么个东西,顺手打开看了看,正是那些仆从身上的那种,”这......,是做什么用的?“
陈远光’嗐‘了一声,“前段时间开始,府上人开始掉头发,后来发现应该不时自己掉的,应该是有什么吃头发的小鬼,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管家去求佛,人家给的这符还挺管用,就买了一些,人手一个。”
就在这时,一只野猫路过,身上杂七杂八光秃秃的,还秃的乱七八糟的,难看至极。
“我一定不离身。”陈柯连忙老是将那香囊挂在腰上,发誓绝对不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