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悔将最后一坛酒喝完才觉得有些晕乎,就着房顶一靠便闭上了眼睛。
一切的一切,都是错的。
包括君不悔自己的诞生,明明是那样的滑稽,可她却一直活了下来。
她也曾想过自己应该恨谁,恨那个给了自己这么命长的那个人吗?
连她自己都想冷笑。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君不悔在屋顶醒来,身上多了一个毯子,玄青就做在一旁坐着闭眼禅。
君不悔看了许久,心底冷笑。
无论是人是要,终究都是要变的。
之眼前的这个和尚不爱自己了吗?
并不是。
只是感觉变了味。
原因是什么,是因为玄青爱上的,并不是她,而是她作为‘陈柯’的那二十年。
君不悔实在想不明白,明明都是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变得这样陌生,可是卦象依旧告诉她,她与这个和尚会有一个结果。
玄青醒来时,君不悔已经不知去向。
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无论怎样追踪都追踪不到半分的线索。
三天后,太阳突然变的暗淡,仔细看去会发现太阳被咬掉了一块一样。
众修者站在院中,看着这一异象,天空之上突然阴云大作,风卷而来。
风雨中皆是血腥的味道。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禁制出了问题?”以为老家主问玄青。
玄青看着天上,他也不知道。
按理来说,禁制破裂不该是这样,究竟是哪里出的问题?
郁淮安和李淳民站在玄青的旁边。
也是一脸的郑重之色。
“神女找到了吗?”郁淮安问道。
玄青摇了摇头。
“看来,计划不如变化哦~”李淳民在一旁吱呀了一声,得了郁淮安一记白眼。
“不变化已出,我与淳民去禁制处看上一看。”郁淮安内心也有些慌张,他只觉这次的变化估计已经超出了预计范围,现下神女又不知所踪,他是不够资格去占卜关于陈女的事情的,也不能万事都靠神女出面解决,这是天下人所共同面临的苦难,是个人都不能置身事外,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而如今,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玄青也没有多余的意见,便点了点头,神女不在,他不能走。
郁淮安和李淳民随既便出发。
底下的人尚且能被玄青压住这份骚乱,看着异象,短时间内是肯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这该不会是神女....”有人将这份质疑指向了君不悔,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玄青用一种狠厉的眼神盯了回去。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又别人质疑君不悔一星半点,不光是因为私心,也因为君不悔已经救过世人一次了,这群人竟然没有感激之心。
随后玄青上台安慰了几句,让大家不必过分担忧,但也不能太过放松,随后才让大家散去。
再晚一些的时候,有人发现这明明应该是晚上的时间,天色却怎样都没有暗。
这是个不好的征兆,可也没人敢说什么。
玄青一直站在屋顶,神经一直紧绷。
君不悔,你究竟去了哪里来,做什么去了。
郁淮安和李淳民是拖着重伤回来的,玄青演技手快的将二人拉到屋内,怕惊扰到其他人。
“怎么回事!”玄青一边为二人传输灵力,一边问。
李淳民没有说话,只是将剑递给玄青。
玄青拔剑而出,才发现李淳民的剑竟然已将四分五裂。
李淳民的剑也是好剑,乃是‘天子剑’,这把剑世上仅存四把,为了这次的除魔大战,李淳民才舔着脸从皇宫那里讨来的。
“有魔兽。”郁淮安咳着说道,“林中有很多,我们根本到不了禁制的地方,光是林子的浅处,便有许多的古兽值守,全都是魔兽。”
魔族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糟菜上一次神魔大战,这东西就该被灭了种,如今再次出现,怕是不简单,这次怕不止是有变了。
可是墨农是怎么找到魔兽的,而且还是数量如此之多的魔兽。
难道,他是在准备这个吗?
“玄青大师,虽然这么说确实有些不人道,但如今找到神女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若那些魔兽参与到战场上,那聚集在南亭的这些仙门和修者怕是全部要葬送在它们的嘴下了。”郁淮安说的都是铁打的事实。
玄青想了一会儿,随既起身便要出门去。
“玄青大师!”郁淮安将人拦下,“含光寺不会坐看的,你不用前去了,时候未到,他们自然回来,与你是否回去赔罪没有半分关系。”
玄青折回,郁淮安说的是对的,是他一时着急了。
时候到了,含光寺是不会稳坐庙堂看着天下覆灭的,他们一定会出手。
就像是郁淮安说的,时候未到。
“现在,还是要以找到神女为重。”郁淮安叹口气说道。
玄青在一瞬间便回归了平静,随后丢给郁淮安一句话,“时候未到。”
他相信,君不悔从骨子里是与含光寺一样的,她也不会忍心站在一旁看着天下覆灭在一群连良心都没有的魔族手上的。
郁淮安只是自嘲的笑了笑,重复道,“是啊,时候未到,时候未到。”
是他一时着急了,神女可是大能,这样的情况说不定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若是真的天下要覆灭,那也是不可逆之事,想通之后倒也能够平心静气的了。
“淳民,我们回房。”郁淮安周身的气质在这一刻发生改变,连带着也改变了李淳民,李淳民道了一声好,便起身与郁淮安相互为拐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