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华左侧嘴角的胡子一抖,“南渊只要龙凤俱在,谁都休想动它!”
“剥鳞拔毛,抽筋折翅,也非难事。”
“靖王殿下乃我南渊国之公敌,如今只身犯险,还敢在凤巢龙潭之中说这番话,就不怕再也回不去了吗?”
“太师大可试试,本王向来喜欢最危险的游戏。”
两人凝视对方双眼,一种气氛逼仄地如风雨欲来,桌上的碗碟被两人相互对抗的内力撼地嗡嗡作响。
沉默良久,龙皓华忽地一下威压全无,“哈哈哈哈……!不过,如果靖王殿下入赘凤家,大家一家人,这件事儿就好解决了,啊哈哈哈!”
阮君庭冷不防他又来这一套,狠着,狠着,突然就不正经了!
“当本王的外公?您老人家受得起吗?”
龙皓华笑,“嘿嘿嘿……!家国天下,在我龙皓华眼中,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老夫这一生,唯一看重两个人,女儿和外孙女。王爷此番南下,只要不触及龙凤根本,老夫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全当不知道。但是,殿下若是儿女情长之事处置不当,惹得妞妞伤心落泪,您就等着准备入赘吧!”
阮君庭无奈揉了揉眉心,见过神经病的,没见过这么神经病的!你这一大家子,除了凤于归,其他全是神经病!
——
外面,凤乘鸾被几个姐妹拉走,不由分说地按住,梳洗打扮一番,飞快地套上南渊少女当下流行的一字肩百褶长裙,也不管她昨晚睡没睡觉,就嘻嘻哈哈塞上马车,出去玩了。
她上车后,一头扎在凤静初肩上耍赖,“好悃啊!太残忍了,人家昨晚都没睡,现在还要陪你们逛街!”
凤静初笑着轻弹她额头,“你壮的跟头牛一样,一晚没睡有什么关系?怕是心里有了你的蓝公子,再也不稀罕跟我们姐妹厮混了?”
坐在对面的凤如仪正急切地往车外望去,催促车夫,“快点,去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
她身边的凤芝安用帕子掩着嘴笑,“看你急得,不过是个绣师,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绣师啊?”凤乘鸾勉强挑开眼皮,哼唧着问。
凤静初道:“如仪前阵子出门,听说锦绣楼从外地请了位绣师,专擅表演失传绝技‘彩蝶穿花绣’,就去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魂儿就被绣师给勾了去了,回家后,三句话不离那绣师,这不,她听说今天人家还有一场表演,就非要拉着咱们全都来陪她一起去看。”
凤如仪不服道:“喂,你可别不信!我当时那一见啊,简直是惊为天人,什么叫一面误终身,待会儿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凤芝安笑她,“还一面误终身呢,隔着层屏风,你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看影子啊!那身材!那舞姿!那气势!”凤如仪一双眼,仿佛又见了当日情景,两手捧在心口,“唉,若是今天能跟他说上一句话,我宁愿一个月不擦胭脂!”
啪!凤乘鸾打了个指响,她还歪歪斜斜倚在凤静初身上,“好啊!一言为定啊!我今儿就让你说上话,明儿,大伙儿就去分了她的胭脂!”
车里,几个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