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滚两下,眯着眼角偷看她一眼,然后继续滚!再咧着嘴,咪上两声。
又软又腻!
凤乘鸾不淡定了,警惕地四下望了望,阮君庭的猫,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阮君庭不会就在这附近吧!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当初被咬的地方,隐约有点疼。
——
锦绣楼深处的雅间内室,老板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彼岸公子,今日的安排,您可还满意?”
彼岸的袖中滑出一物,扣入老板的掌心,“做得很好,唐老板,相信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唐老板翻开手掌,一枚圆形的黑色钱币,泛着幽暗的黑光,铸了三首蛇身的玄殇邪神,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一枚货真价实的黑金。
唐老板如获至宝,赶紧藏进袖中,“哎!多谢彼岸公子!多谢彼岸公子!”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主子,她来了,您该回去了。”
彼岸的声线里有些不易察觉的不耐,“好了,知道了。”
东郎国监国太子,温卿墨,幼年流落民间,曾自名“彼岸”,他与南渊的景娴公主于多年前就立有婚约,只因东郎国君常年病重,这大婚就一拖再拖。
他此番来南渊,正值一年一次的献贡之时,下榻的行馆位于百花城西南一处僻静的别苑,这里景色清幽,远离车水马龙,十分安静。
温卿墨下了车,就看见景娴的宫轿停在门口,不由得眉头一紧。
景娴的婢女采樱在门口侯了许久,见未来的驸马爷终于回来了,连忙迎了过去,“殿下可算回来了,公主等了您许久。”
温卿墨进了别苑,却没在正厅见到景娴,就问采樱,“公主呢?”
采樱乖巧道:“回殿下,公主坐在这里喝了好几盏茶,实在无聊,就说去院子里随便走走,让奴婢去门口候着您。”
温卿墨脸色一变,快步出了正厅,径直穿过花园,去了后面的竹屋小筑,一推门,果然见到景娴正在里面抚着一件极为艳丽的七彩衣裳,听见开门声,回眸向他一笑,“墨,你回来啦?”
她笑盈盈的脸,满是见了情郎的喜悦。
这屋子不大,是一处临时收拾出来的僻静场所。除了一张小憩的软塌外,便是数张缝制衣裳的宽大木桌,两只绣架,一只高及屋梁,满是小抽斗,用来盛放细小配件的柜子,还有整面墙的各色绣线。
而正对门的方向,摆了件衣架,上面挂着件极为华丽繁复的女子七彩衣裙。
“谁让你进来的?”温卿墨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屋内,确认其他的一切都没有被动过,神色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我觉得无聊,四处走走,就发现了这里。”景娴生得本就好看,又正是待嫁的年华,脸上的光泽,让容颜更盛了几分。
她牵起那件七彩衣裳的袖子,在身上比了比,俏皮道:“墨,你看,这件衣裳真衬我,是你悄悄做给我的吗?可惜被我发现了哦!”
温卿墨那张艳丽近似妖灵的脸上,刚刚浮起的戾气渐渐隐去,浅浅一笑,“你若喜欢,以后给你穿便是。”
“嗯!”景娴对那件衣裳爱不释手,对未来的婚后生活充满期待,“那我们大婚之后,我就穿上这件,陪着你一同接受东郎百官的朝拜!”
温卿墨伸手,温柔地将衣裳从她手中轻轻地“抢”了下来,重新在衣架上摆的整整齐齐,弹平丝绸上被景娴抓出来的褶皱,“不急,有时候等待的过程,比得到,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