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说,我说,我说了你能不能饶过我?”郑氏上前抱住了张氏的大腿哭了起来。
“还饶,怎么饶?你给小妹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说饶?小妹这些年是怎么对我们的,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新月向来眼里不揉沙子,骂道。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谢沛管住了新月。
郑氏再怎么不堪,这会还没休呢,轮不到新月一个晚辈来置喙。
“怎么没我说话的份,要我说都是你们惯的,当年二婶逼着小妹给大姐置办嫁妆逼着咱家分家的时候你们就该开口拦住她,可你们一个个都不吱声,如今好了,她胃口越来越大,心肠越来越黑,连。。。”新月不服,不管不顾地把郑氏的老底揭出来,她是怕大家再心软饶过她。
“新月,你少说两句,听话,这事有长辈们做主。”李榆看了一眼旁边哭成泪人的小月和一脸惭愧的杜廉,上前捂住了新月的嘴。
“二婶,这事干系太大,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我先提醒你一声,二王子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你把实情说出来,说不定他还能网开一面,给你一个痛快。”顾錾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行了,你跟着添什么乱?”顾璟喝住了自己的儿子。
“父亲,我这怎么是添乱?我是在帮你们好不好,今儿要是不问个明白,赶明儿谢妹妹要是真出事了,二王子会把我们这些人都送去陪葬的,他那个人疯了什么做不出来?”顾錾闲闲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对对对,说,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说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让老二休了你,你要是不说,我直接把你休了丢进大牢去。”事关谢涵和一家人的性命,张氏不可能心软了。
“我,我不认识他们呀。”郑氏吓得瘫倒在地上了。
据郑氏说,给她燕窝的人她根本不认识,对方是趁她出门的时候把她打晕了蒙上眼睛带进了一间小黑屋,给了她这包燕窝和一千两银票,说她要是不听话的话就把她杀了,把她几个儿子也杀了,要是乖乖听话的话不但这一千两银票归她,就是谢涵以后的家业也归她的儿子了。
“什么小黑屋,抓你的人是什么人?”谢耕山问。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人?我那天出门正好落了东西让腊梅回去拿一下,一个人正在路边等着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背砍了一下,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再后来我醒来的时候眼睛就被蒙上了,我哪里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听声音一个个都凶得不得了,还用一把冰凉的刀子放在我脖子里,我。。。”
“四年前,是不是也有人用同样的手段逼你给元元送了一件褂子?”谢涵插嘴问道。
“啊,这你也知道了?”郑氏再次瘫倒在地上了,接着爬到了谢涵面前,“涵姐儿,你行行好,你大人有大量,你饶过我吧,我,我也是被他们逼的,他们,他们说我要是不照他们说的做,他们就会把你三个哥哥都祸害了,我,我也是没法子啊,呜呜,我一个当娘的,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所以,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元元去送死,然后让你的儿子过继到我父亲名下继承这份家业?”谢涵的眼泪落了下来,为自己这些年的付出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