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指何昶的案子,假是指笄年或成亲后要讨还这些东西,其实父亲当年的原话是指十年后如何没有动静,这件事就此作罢,明远大师会帮他处理这些东西的。
可得知大师和徐氏的渊源后,谢涵对明远大师也不那么信任了,因此,她想把东西要回来,哪怕自己亲手毁了这些东西也比放在对方那里强。
“《心经》呢?”
“在京城,这次出京比较匆忙,我又是穿的男装,一路策马颠簸,我怕弄丢了,没敢带在身边。”
明远听了点点头,“老衲信你。”
的确,谢涵能说出《心经》的秘密,也能说出当年谢纾和他的谈话内容,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彼时谢涵是谢纾唯一的骨肉,又聪明绝顶,这么重大的事情谢纾也只能是托付给谢涵。
不过这些年顾家没有从谢涵手里讨到半点便宜,这点倒是令他颇有几分惊讶。
不对,不光是顾家,还有赵王府,还有皇上,这些人谁又从谢涵手里占到了便宜?
想到这,明远大师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也试探地问道:“说起来你当年也不过才六岁,你父亲教你的话你都记住了?且你是怎么瞒过那些外人的?”
“很简单啊,不管他们问什么我就说不知道,我父亲就是这么教我的。”
对方听了这话似信非信的,看着谢涵露出了一丝颇有深意的微笑,倒是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对着面前的棋盘示意了一下,“听说你就是解了这局棋才得到玄苦方丈的青睐,来,陪老衲把这局棋下了。”
谢涵不知对方到底是何意,可也耐着性子陪他把这局棋下完了,最终她以二子落败。
“看来,这些年的棋艺长进不大。”对方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点点的释然。
“乡居的日子没有名师指点,别说进步,没有退步就已经很是不错了。”谢涵回道。
“那倒也未必,你志不在此,没有长进也是必然的。老衲倒是听闻这些年你做了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听说你对兵法、阵法、兵器、器械还有五行八卦等颇有研究,极力辅佐你的夫君赢得了这场战事,老衲能不能问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谢涵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目的?大师何出此言,小女子能有什么目的?”
不过,问完之后,谢涵又接着解释道,“要说目的也不是没有,一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让两国的百姓免于战乱之苦;二是为夫君分忧,我们既是夫妻,我自然视他为依靠;三是为皇上解难,大师也清楚,当年父亲仙逝之际,多亏了皇上护我周全,我才得以摆脱顾家回到乡下祖父家。不知大师对这个回答还满意否?”
明远大师显然听出了谢涵语气中的怨气,想了想,“你信人有前世和来生吗?”
谢涵点点头,她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才是今天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