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占偏头看着手掌——那下面压着一块玉佩。他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才下床穿衣，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件黑色的衣袍穿到身上、半束着墨发戴好发冠才走出门。

甫占走出门看着一袭黑衣的夜研问道：“你就打算这样去吗，那玉栎怎办？”

“她悲伤过度晕倒在娲皇宫现在还没醒过来！毕竟栎殿下身体羸弱、修为低下，听到这事晕倒很正常。”夜研面无表情淡淡回道。

甫占听着她的话顿时无语，这……确实……够“羸弱”的，见她那杀敌不眨眼的样子连自己都被吓到了……，还记得那时候第一次见她上战场不由得被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震惊到，后来还有些抱怨师尊将一个活泼的小女孩变成这样。

看来还是要自己帮她打掩一番。时间有些迟了，夜研直接唤出娲皇宫的那只凤将他们送去聚灵云海。玄烨已经带着部下在聚灵云海的山下等着俩人，看到夜研和甫占跳下凤迎上前去一礼道：“大将军、夜将。”

甫占看着玄烨很是满意虚扶一把道：“我已经不是大将军了，夜研才是，你们要好好辅佐她才是。”

“是！”

甫占看着一边刚赶来的临兮和何延走过去给他俩一个拥抱，红着眼睛缓缓道：“好兄弟，我甫占此生能认识、还能与你们并肩作战是我的福气。”

临兮和何延红着眼眶喊道：“大将军！”

“我已经卸任不再是大将军了，夜研比我强、比我有能力，还请你们以后好好辅佐她，还有她还小也许以后处事有什么不当之处还希望你们提点一番。”

临兮看了一眼远处的夜研问道：“那大将军以后……有何打算？”

甫占看了一眼远处无边无际的云海，想到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半天后道：“以后，以后可能会长居娲皇宫吧，走一步看一步。”

天帝扶着司南的灵柩从远处走来，繁瑾和霄佑在灵柩后面分别抱着繁肃和玉奕的衣冠跟在后面，繁瑾看着一旁的黑衣少年压下心头的恨意低头看着装有繁肃衣冠的灵盒心中默道:父亲、哥哥我一定会杀了夜研为你们报仇的。

霄佑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觉察到身边的繁瑾散发出一丝冷意也没多想安慰道：“堂姐你还有我们呢！”

繁瑾只是轻轻点着头并未说些什么，天帝让霄佑接她回梧栖宫，她直接拒绝了。那——终归是别人家不是自己的家。

夜研不安的看了一眼繁瑾便低头看着脚尖，甫占走到他身边轻拍着他的肩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夜研低头闭着眼睛努力憋着眼泪声音极小道：“但是他们受到的伤害都与我有关，若不是我……”夜研这会只觉得喉咙肿胀的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玄烨看着一袭白衣满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玉蓝心里很难受看着还愣愣站在一旁的夜研走过去轻声提醒道：“夜将该走了。”

“哦”夜研轻轻应道。玄烨就看到刚抬起头的夜研红着眼睛心里惊了一下，在他心中夜研一直都是坚不可摧、满身冷淡、做事有理有据的形象。

他忽然记起曾泽曾经说的那句话，夜将还是个孩子……。

是啊！夜将看起来比他年龄还要小好几岁，那年随修仙之人抵制攻打魔兵他死时才十八岁。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夜将是他比自己的个头还要小上许多，现在已经长到快要与自己肩膀平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