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为玉栎细细把了会脉才道:“没什么大问题,老夫开了几副药让你家娘子回去调理一段时间,再来此处看看。”
云舒看了眼玉栎坐在一旁伸出胳膊:“还请老先生为小生也看看,身体有无状况。”
郎中诊了会道:“都没问题就是你家娘子身体有点弱。”又隐晦的提醒了一句,“有些事还需要节制,孩子这事只能看缘分,强求不来的。”
云舒红着脸道谢着:“多谢老先生。”
玉栎每天天不亮便起床熬药,一连三天云舒看着玉栎边喝边吐心里一阵难受,夺过药碗摔在一旁红着眼睛道:“别喝了,我不想要孩子了。”
玉栎看着一旁摔碎的药碗一下哭出声来,两人红着眼睛大吵了一架,这是两人第一次吵架。分房睡了好几天,玉栎依旧每天早起熬药,喝一口吐半口。
夜晚,站在门口云舒看着熄灭油灯的房间,转身回到他们自己的那间屋子躺在床上反思着自己,是自己不对,他不仅不体谅她,还摔碎药碗,那是她辛辛苦苦熬了一个时辰的药啊!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
每天玉栎起床时,自己就醒了,看着她盯着药炉细心熬药心里很是不好受。
第二天,云舒早早的起床,在药罐里放上药倒上清水,放在药炉上熬着,顺便做好早膳,知道她吐的难受,特意准备了酸梅。
云舒看着出门的玉栎上前一步拉着她的双手道歉着:“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的。”
玉栎哭道:“你真坏,你竟然骂我。”
就这样调理了十天,又去了集镇。
“再喝半个月吧!”老郎中淡淡道。
又一年,苟大娘病倒了,夫妇俩为苟大娘养老送终,将苟大娘葬在附近的山上。
玉栎和云舒在田头锄草,玉栎忽然间晕倒,在落地前被云舒接住,驾着马车赶往集镇,到集镇时已是深夜。
云舒吵醒医馆的老先生站在门外苦苦哀求道:“老先生麻烦您看看,我家娘子晕倒了。”
老郎中看过后拱起双手满脸笑容道:“恭喜小郎君,你家娘子这是有喜了,已有一个月了。”
云舒听后呆呆的愣在原地,他是要当爹了?看着躺在小床上沉睡不醒的人,又慌忙问道:“都这么一会了,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老郎中淡淡道:“现在日头毒,中暑了。”说着拿出银针施了几针,“还有,刚怀上的这三个月,不能让她累着、也不能受着惊吓,要吃好、喝好保持心情愉快,不然很容易滑胎的,房事也不能要”。
“十月怀胎,女人都会在鬼门关走一趟,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一尸两命的人。”
云舒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吓的惨白惨白,颤抖着声音道:“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我只要她。”
老郎中瞪了一眼傻愣愣的云舒:“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那还有喝了落胎药后一尸两命的。再说了,你家娘子也未必同意落胎。这个孩子她盼了好久了。”
玉栎轻咳了几声这才醒过来,刚想坐起来被云舒一把按住紧张道:“快躺下,小心身子,现在都是当娘的人了,以后什么事都有我呢,你就别再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