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闲王成亲之日,这天,大街小巷,鞭炮声、吵闹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路上聚集了很多的百姓,等着看这闲王去迎接新娘子,场面盛大极了。
早上,吉时一到,穿着新郎服的闲王就骑着宝马出门,带着八人大轿去张府迎接张晴兮,经历了一系列的礼俗,拜了堂之后,张晴兮被送到了房间里。
掀开红布,露出张晴兮那张苦着瓜的脸,“来人,我要去茅房!”
房里服侍的丫鬟面面相觑,这、这新王妃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要上茅房!我快憋不住了!”张晴兮苦着脸,像是真的憋不住了。开什么玩笑,从在她家里出来到现在,做了那么多礼俗之后,怎么也有4个小时了!
“哦,是、是!来人,去拿……。”丫鬟赶紧道。
“什么!你想我在这里解决?这里可是我的新房!多不吉利啊!带我去茅房!”张晴兮憋不住,干脆自己走出去,却被丫鬟拦住。
最后,碍于张晴兮的淫威,丫鬟们只得遮遮掩掩地把张晴兮带到专用茅房里。
“你留下就可以了,其他人给我出去!”张晴兮指了一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丫鬟。
不一会儿,那个丫鬟就出来,低着头道:“王、王妃说,肠胃不通,要、要久点才可以。”然后便退下了。
院子里,聚集了很多皇亲国戚,羽闲落被一群皇子王爷围住,谈笑风生。这个聚会,更像是文人名士之间的聚谈会,气氛和睦,羽闲落平时身体虚弱,经常有空就去认识些文人雅士,他生性淡泊,很多皇子王爷也喜欢和他聊天。
这时,一个小厮走过来,脸色焦急,在一旁踌躇了很久,终于,似鼓起勇气般走到羽闲落身边耳语:“爷,不好了!”
羽闲落脸色一变,笑意退出了众人的谈话,示意小厮到一边说去。
小厮吞了吞口水,道:“爷,新王妃逃跑了!新王妃借去茅房之故,打伤一丫鬟,伪造出她是被人劫走的假象,换上丫鬟的衣服逃走了。因为王爷之前吩咐过,说新王妃可能逃走,我们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所以很快就发现了新王妃的踪迹,但不敢打草惊蛇,王爷,现在该怎么办?缘、缘妃娘娘还在呢,她等一下要去看新王妃,一定会发现新王妃不见的!这、这是新王妃留下的纸张。”
羽闲落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写了龙飞凤舞的一段字:“闲王,老夫乃天山老人,你的王妃是个骨骼奇才,做你王妃实在可惜,待老夫带回去好好调教,日后,必成大器,为江山和社会做贡献!望王爷勿念勿追。天山老人留。”
如花瓣般美丽的嘴唇微抿,羽闲落笑了笑,“暗中保护好王妃,至于母妃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了?”
“啊?”小厮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家王爷,不是吧?意思是要把这封信交给缘妃娘娘,然后说新王妃被这个叫天山的老人劫走?这样,缘妃娘娘一定会狠狠地处罚他们这些没用的下人的!
羽闲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小厮立刻挺直腰杆:“是!奴才告退!”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君皓庭走了过来,暧昧地看着羽闲落。
君皓庭是京城有名的才子,是羽闲落的知心好友,温文尔雅。
羽闲落笑了笑,“她逃走了。”然后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君皓庭摇了摇扇子,做翩翩君子状,“想必现在,她一定是津津自喜的以为自己本事大,安全地逃出了王府。缘妃一定会派出大批人马,甚至是出动宫中的御林军寻儿媳,不管会不会被缘妃找到,她的行踪都掌握在你手里,你这样做,是想看戏呢还是什么?”
羽闲落摸了摸手指上的玉戒,深意道:“我不想连她逃走的权利都剥夺。”声音很轻,风轻吹,吹来几片花瓣,再轻轻飘下。
京城大街小巷,由刚开始的热闹喜庆,变得人心惶惶,一队队的官兵搜查着每家每户,官兵们拿着一张张的画像,不时地拉过路边的几个女子来对照一下。
一个后巷中,几个人影鬼鬼祟祟。
“老、老大,难得你来找我们,怎么说也该去怡红院喝几杯啊!怎、怎么要在这里啊?”一个头发少的可怜的男子道,这个男人叫朱青。
“啪!”一个英俊的少年给了他脑门一个响栗,“笨猪头,你笨啊!现在这么多官兵,你还玩个屁啊!”这个人就是张晴兮,她已经从闲王府逃出来,并换了一身男装,找到了几个混混兄弟。
“就是啊!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啰嗦什么啊!嘿嘿,老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一身形彪悍的男人送上讨好的笑脸,他叫王勇。
“可、可是,我们最近没犯事儿啊,怕什么官兵啊?再说,这些官兵是来找那个什么闲王的王妃的,好像被人劫走了。”朱青摸了摸头,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