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兮走过自己房间门口时,就看到了羽闲落在院子里,他站在一棵桂花树前,似乎是在看桂花,眼神温柔,嘴角一抹迷人的笑意,鼻子凑上前去,闻了闻,似乎很享受。
他身着白衣,和桂花的颜色很衬。
这个男人,是很温柔的,很用心去对待每一个事物。
“咳咳。”张晴兮走到他身后,打断他。
他突然就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桂花,闻了闻,“好花就应该配美人。”然后笑着把花儿插在张晴兮发间。
张晴兮闻到了桂花儿的遗香,沁人心脾,花香是温柔的,舒服的,令人安心的,就如他给她的感觉那样,有那么一瞬间,她爱上了花香,忘记了自由。
张晴兮惊醒过来,不敢看他。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簪,“王爷,请你休了我,我犯了七出之罪的最后一条——窃盗!这个是我一时贪念,从你房间里偷的!我罪无可赦,请王爷休了我!”
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羽闲落从她手里接过那玉簪,玉簪很美,上面的玉,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他笑了笑,把玉簪插在她头上,“宝簪应该配美人,而且,这个玉簪是母妃的随嫁物,前些日子特地交与我,嘱咐我定要交给你,我还怕你不喜欢,一直没敢拿给你,现在好了,你这么喜欢它,算是物归原主了。”
“啊?”张晴兮有些傻眼,又说道:“不、我、我不只偷这么一个哦,我在你府里还偷了很多贵重的物品,全都被我带回这里了,不行,这么严重的罪,你若不休了我,我过意不去啊!”
“呵”,羽闲落温柔的帮她顺了顺发丝,道:“为夫府里的东西,不就是爱妃的东西吗?只要爱妃高兴,随时拿去便是,何来偷盗之说?”
“不是啊,我、我还犯了七出的其他罪,额,比如……哦!倒数第二条——口多言!我说话又大声又多话,上次在皇宫宴会里,你也看到啦,我多话到连皇上都要骂我的!这样不行,我实在没资格做你的王妃,你就休了我吧!”张晴兮苦口婆心道。
“你也说啦?上次在皇宫宴会,父皇说你多话了,但他还是答应让我迎娶你,若是我以这罪休了你,父皇该是要问我的罪了。”羽闲落笑道。
“哎呀!”张晴兮无语望天,“哦,对了,还有啊,我还犯了其他罪,哦,对!是妒!我、我看你对那个田甜笑那么好,我就嫉妒啊!我是毒妇心肠,我假扮那个红花班的戏子,洒红花,害得田甜笑差点毁容,我实在是罪大恶极啊!我到现在还无比的讨厌田甜笑那个贱人,我讨厌死她了!我以后一定还会耍各种花招对付那个贱人的!”张晴兮说的咬牙切齿。
羽闲落轻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爱妃,错的是为夫!为夫一直不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其实你误会为夫了,为夫只是循例关心一下笑妃,若是爱妃不喜欢,为夫以后不见笑妃便是。不过,爱妃居然会吃醋,为夫真的很开心!”
“喂!好了!”张晴兮猛的打开他的手,“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休了我!你知不知道,你不适合我!王府的生活也不适合我!我一点也不想呆在王府!”经过这次回门,她更是坚定了自己要逃离王府的决心,她从来就不适合被禁锢在牢笼里!她怀念以前的一切一切!
“嗯,我知道。”他轻声道,脸色有些悲伤,深深的看着她,“你是鸟儿,王府是牢笼,我是那把锁,我答应你,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离开王府去外面,只有一个条件,天黑前回府,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他其实很悲伤?看着他,她什么都说不出口,把后面的话都咽在喉咙里。
他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谢谢你。爱妃,该回府了,日后想回这里,可以随时回。”说完,就转身离开。
留下张晴兮一个人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
不远处躲着一个人,李晋靠在柱子上,沉默不语。
下午,羽闲落和张晴兮就回府了,还是坐在同一个轿子里,两人却彼此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