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花瑾嘟着嘴,娇嗔的打了打张晴兮,“你就别笑话我了。”
“只是……”花瑾想了想,眼神担忧,“这、这次,你、这么待棉妃,只怕她日后,会找你麻烦。”棉妃就是那种睚眦必报、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女子。
“花瑾。”张晴兮突然抓住花瑾的肩膀,一脸严肃道:“曾经有一个很伟大的女人跟我说过,有些人,不是你容忍,她就会给你尊重的人,只有你狠狠扇他几巴,你至少能赢得他的畏惧。”这是百里秘说过的,原句是说要踢他几脚,她觉得有些狠毒了,就改了些字眼。
花瑾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王府的那些妃子小妾都不能来找张晴兮了,因为羽景容下令,任何人不得见张晴兮!他怕她再给他惹麻烦,所以干脆就不让任何人来找她,当然,除了花瑾外。对于张晴兮和花瑾的友好关系,众人不禁疑惑,这惜小姐不是王爷的女人么?花瑾也是王爷的宠妃,这两人,怎么会那么好呢?难道,花瑾知道惜小姐的真实身份?
夜晚
张晴兮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心中想着几个人。一是爹娘,她已经回京了,但却不能贸贸然找他们,只得另想个好法子,还有就是……
这时,她的眼前突然变黑了,她的眼睛被一双手从后面捂住。
她笑了笑,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体香,甜甜的说道:“相公。”
羽闲落被她这样一喊,骨头都要酥了,就猛的抱起她,走向床上坐下,让她坐在他腿上,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温柔的声音:“这么晚还不睡?”
张晴兮抱紧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确实有些困,“等你啊。”
羽闲落是偷偷的进来的,他不能光明正大和张晴兮一起,会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这个房间周围有暗卫守着,绝对保密。
羽闲落温柔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轻声道:“宝儿,今天乖不乖,想不想爹爹?哦!想啊?宝儿真乖!”他自问自答起来。
听着他可爱的自问自答,张晴兮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了,事情怎么样了?”她问道。
他眼神幽深,“三哥已经在准备了,明天,我就可以进宫见父皇,在见父皇之前,我会去见母妃。”明天的举动是一场冒险,谁也无法保证,父皇会不追究,所以,只能尽最大努力,先找母妃,胜算会比较大。
“皇上知道你在绵阳镇的举动,也知道你没有放弃我,你……”
“两年前江南,杀姚玉芷一事,三哥说,父皇已知此事有蹊跷,暗中审了当时在场的下人,而后,也撤销了对我们的通缉。父皇英明,自然知道真相如何,明天见到父皇,若是父皇原谅我,我会再跟父皇说这件事,娘子不用太过担心。”羽闲落握紧了她的手,对她笑了笑。
“嗯。”张晴兮靠在他怀里,眼神忧思,“希望皇上不会再追究,这样,我们便能得到自由。”其实姚玉芷被杀那件事,因为是在姚玉雪的阁楼里,下人们只是在外面守候,谁也无法知道当时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就连她,进去的时候,姚玉芷已经死在那里了,并没有亲眼看到杀人凶手。时隔两年,只希望皇上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皇上或许只是讨厌她,当初才会咬住这件事不放。
“别多想,一切,有为夫在。”羽闲落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娘子,该就寝了,宝儿也要休息呢。”
“呵呵!好!”张晴兮笑弯了眼,一想到宝儿,她就充满了力量!
第二天
缘妃的寝宫
“闲儿……”缘妃激动的看着穿着太监服的男子,伸手,摸着那熟悉的脸,日思夜盼的脸。
羽闲落的眼睛有些湿润,喉咙变得干涩起来:“母妃……”两年不见,母妃更加憔悴了,他的心很难受。
缘妃颤抖着身体,忍住激动的情绪,“现在,宫里,到处是皇后和太子的眼线,他们就巴望着你父皇驾崩,然后,继承大统,你来到这里,会很危险。”
羽闲落握住她的手,摇摇头道:“母妃,我只是作为一个儿子,来看看爹,我不想争皇位。”
缘妃落下了泪,美丽的脸笑了笑,眼神甚是欣慰,“好、好好,母妃有你这样的儿子,此生无憾。”
皇帝的寝宫
豪华的宫殿里,偌大的龙床上,躺着这个国家最强大的男人,当初君临天下的王者,如今,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皇后和缘妃都守在他床前。
“三王爷到!”尖细的声音。
只见一身官服的羽景容大步走了进来,他身边跟着几个太监。
“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龙体安康!”羽景容跪在床前。
从被单里伸出一只苍白略显老的手,羽域笑了笑,“平身吧!”
“谢父皇!”羽景容便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眼里闪着关切,“父皇,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羽域点点头,“比昨天要好。”
“父皇,儿臣、有话要跟您说,”羽景容深意的看着他。
羽域到底是精明的,从羽景容眼里看出了什么,便道:“都退下吧!缘儿,你留下就好。”
一直守在床边,满脸泪水的皇后深意的看了羽景容一眼,便退下了。
然而,没有人发现,一个太监躲在柱子后面,等大家都离开了之后,他就站了出来,走到龙床前,重重的跪下。
羽域看到那“太监”抬起的脸,眼神震惊,继而是惊喜,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