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魅惑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嘴,发出性感的嗓音:“如果痛,就告诉我,绝不能忍。”
她微咬着唇,脸色微红,看着他,眼里闪过羞涩,心跳不听话的加速。自己真没用,都那么久了,对着他的时候,还是会心跳加速。
他握起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你是我要用一生来爱惜的。”他抚上了她的脸,温柔道。
她低下头,眼神娇羞,“我、我哪里不爱惜自己啦?”心里很甜。
他眼里闪过深意,“或许,水真的是你的克星,以后,不能玩水,不准淋雨,最好离水远一点。”
“呵!”她失声轻笑,他的这番话让她感到好笑极了,他就像是在教育小孩子的父亲。
他看她笑的如此灿烂,也跟着笑了,心中还是有自己的思量。他日后,得好好看着她才行。
他们没在温泉竹屋呆多久,当天就回到了镇上,准备好行李,没有多呆,就继续行路,前往江南。或许,这个小镇上,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有的人想逃离吧。
“闲儿,你还有两个妃子呢?”皇帝问道,他就觉得少了好几个女人,都没看到柔妃和敏妃的身影。
“父皇,柔儿她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儿臣已让敏儿陪她在此地先休养,待康复之后便会派人把她们先送回京城。”羽闲落笑着回道。
“原来是这样。”皇帝点点头,不再追问,便上了马车。他已没什么心里去追问这些事了。
张晴兮有些惊讶的看着羽闲落,走过去,小声的问道:“是真的吗?”她最近好像是没见到柔妃和敏妃呢,怎么会突然身体不适啊?她自己才是身体不适的那个人啊。
“呵。”羽闲落宠溺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嗯,她们不在,甚好。”她不喜欢的人,他不会让他出现。
张晴兮一听,露出满足的微笑,一想到这次的行程少了几个讨厌的人,她的心里就舒服很多。
不过,女人的马车里就比较尴尬了,太子妃纪蓉和太子的宠妾元莲玉两人之间,本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的,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三王妃林梦云则和三王爷一个样,冷着个脸,让人不好亲近,而张晴兮,对她们几个素未相识,前几天又闹出和三王爷的绯闻,地位也很是尴尬,一路上,大家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半个多月的路程中,张晴兮多半是在马车里沉默度日的,可要憋死她了!幸好,羽闲落时常出现在她面前,给她解闷,他们不时会到城镇落脚,便会去逛逛街消消遣什么的,日子还算过得去。而经过了张蓉萱的事件之后,太子也比较安分,兄弟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和睦,女人间也没出现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日子甚是清净。
半个多月后,他们的马车就进入了热闹的江南城,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到了一个江南城富商姚宇今的府中落脚,此人是皇帝年轻时,微服私访结交的挚友,多年来,一直还有书信来往,这次来江南,暂时寄住在他府中。
富商姚宇今并非是富商常态,而是长的清秀俊朗,很有文人气质,家中妻妾几个,儿女几个,不多不少,家庭可谓是美美满满。
“黄兄!好久不见!”姚宇今一看到羽域,就走过去,热情的握着他的手。
“是啊!十三年了!”羽域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感慨,想当年,他们志趣相投,结识成为挚友,结伴同行,风流大江南北,那段日子,真的很令人怀念。
于是,两位许久未见的朋友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起旧来。
张晴兮一来到江南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自家相公出去逛街,要领略一下这江南民风。
“哇!”张晴兮看着这热闹的市区,人山人海,一派繁华热闹的华景,“这简直跟京城有的比了!”
羽闲落看着张晴兮那大大的笑脸,也扬起微笑,点点头,比起京城的庄严贵气,这里多了一份亲切一份温暖。
“哎!闲!我问你,你想起江南,你就想起什么?”张晴兮就像是现代旅游节目的支持人一样访问着游客。
“呃……”羽闲落低眸,想了一下。
“是美女,对不对?”某人阴森着脸说道。
“呵。”羽闲落轻笑,看着她那鼓着嘴的小脸,说道:“是才子,江南出才子,我倒很想会会他们。”
“哦!”张晴兮故作了解的点点头。
“你呢?”羽闲落礼尚往来的反问。
张晴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微红,眼神迷醉,一副花痴的样子,拉起他的手就跑,“是江南小吃啊!我忍不住啦!”
张晴兮拉着羽闲落逛着小吃摊,左手中拿着五串珍珠元子,右手拿着三块牛肉煎饼,嘴里嚼着佛手酥,羽闲落手里还打包着几分其他小吃,张晴兮还嘟着嘴嫌不够,要赶紧吃点,再去买其他的。
“闲!你发现没有?这里的治安很不错呢!你看看周围,很少会见到乞丐和混混,来往都是些百姓、衣着朴素的商人,偶尔会有几顶华贵的花轿路过。百姓的脸上也都挂着安心的微笑,似乎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不知道是谁把这江南城打理的如此美好呢?”张晴兮感慨道。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一路过的百姓停下脚步对她说道:“嘿!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连你也觉得这里很不错吧?我告诉你啊,这都是城主的功劳!是他治理有方,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啊!城主大人他,一心为民,鞠躬尽瘁……”
张晴兮呆呆的听着这位热心的百姓把他们的城主夸得天花乱坠,一边向羽闲落投去无奈的眼神,有没有那么好啊?有机会,可要会会这位城主大人了。
突然,听到前面有一些骚乱。
“芷儿,来,我送你回家可好?”一个表情猥琐、衣着华贵的纨绔公子强拉着一个美丽姑娘的手说道。
“臭屁猪!你放开我姐!男女授受不亲!”一个长的漂亮可爱的少女瞪眼吼道,却无奈自己被几个家丁围着,冲不出重围,只得踮起脚恶狠狠的看着朱清贵。
“放、放开我。”姚玉芷脸色微红,有些窘迫的挣扎着,奈何她一个柔弱女子,挣脱不开魔爪。
“嘿嘿,我跟芷儿哪里是不熟啊?我和芷儿就快成亲了,就算死,也会化成蝶比翼双飞!”朱清贵笑脸淫荡地看着姚玉芷。
张晴兮看着这个状况,挑挑眉,嘴角扬起恶作剧的笑意,原来这江南城也不是完全太平嘛!
“你放屁!就你也有资格娶我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狗样!还化成蝶呢!就是一只猪!”姚玉雪骂起人来可难听了。
朱清贵听了姚玉雪的话,脸色有些黑,却又不得发作,便扯着抽搐般的嘴角,“我爹是江南城首富,我舅舅是京城一官,我娶你姐,算是给脸你们姚家了!是你那该死的爹一直不肯接受我对你姐的提亲!走!我送你回家!随后我叫人送上聘金,这回,怎么也得说好这门亲事!”这对姐妹花平时不怎么出门的,今天这么巧在街上撞见了,他怎么会放过?
“朱、朱清贵,你、你放开我!”姚玉芷秀眉微皱,想把自己的手从朱清贵手中抽一出,却是无用。
“哎!狗屁猪!你快放开我姐!你这混蛋!”朱玉雪破口大骂,这臭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拉她姐的手,叫她姐以后怎么出去见人!还有这几个臭奴才!竟敢把她围住!真是气死她了!
路上的行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对朱清贵指指点点,表示不满和愤怒。这朱清贵是江南一霸,爹是江南城首富,还有个舅舅在京城当官,连城主大人也不敢怎么动他呢,唉!这姚家小姐真是可怜。
“啪!”朱清贵的后脑勺猛的被人一掌拍过去!
“啊!”朱清贵吃痛了叫了一声,回过头就瞪眼吼道:“哪个臭王八蛋!竟敢动……”
“啪!”又是一声,这次,是他的脸被人扇了一巴!
全场响起了一阵唏嘘声,这、这女子,也太大胆了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唉!真是可怜!
“啪!”张晴兮趁他呆愣,又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扬起下巴,吼道:“猪!赶快放开她!”现在的她,颇有大姐大的风范,这是她往日收拢小混混时的老大风范。
朱清贵反应过来,立即羞怒地瞪大眼睛,指着张晴兮,恨不得把她吃掉,“你、你、你这个小贱人!你、你竟敢……”
“啪!”又是一巴掌,张晴兮眨眨眼,“放开她嘛!我跟你回去。”
张晴兮打了朱清贵四次,可把朱清贵彻底惹怒了,他就像个被人拔毛的睡狮,暴怒的扬起掌,就想向张晴兮劈过去,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不知好歹的死丫头!
“啊!”下一秒,他却一声惨叫,捂住肚子,惨痛倒地。
张晴兮吹了吹拳头,得意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相公,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得意道:“偷袭!”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朱清贵随行的家丁见此,赶紧走过去扶他。
朱清贵脸色苍白,表情痛苦,还不忘吼道:“好个屁!还不快给教训一下这个贱人!”
“哦哦!是是!”家丁赶紧点头,就转身往张晴兮走去。
“别动!”不大的声音,却很好听,家丁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望向声源。
只见一个白衣偏偏的俊美男子站在那儿,太阳光照耀下,他像是个发光体一般耀眼,如天上神祗,唯美极了,不止是在场的女子都被他迷倒了,就连男子,也由不得心跳加速。
羽闲落的脚踩在朱清贵手上,嘴角扬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对着那帮家丁道:“都离开这里,否则,我会踩断他的手。”说着,脚微微用力。
“啊、啊!别、别……”朱清贵赶紧求饶,他的手好痛!再痛一点就要废了!
“蠢蛋!还不快滚!”朱清贵苦着脸,对着家丁吼道。
“哦哦,是是!”家丁点头,赶紧一溜烟似的逃走。
朱清贵看着羽闲落,求饶道:“你、你可以放开……”
下一秒,“咔嚓”一声!便随着一声凄厉惨叫,朱清贵脸色苍白,差点痛晕过去。
他的手断了!
朱清贵憎恨地看着羽闲落,忍住莫大的痛楚,艰难地启齿道:“你、你居然……言而无、信……”他说了,只要让家丁离开,他就会放了他的!
羽闲落才放开朱清贵,头微侧,眼神冷淡的看着他,嘴角一抹邪恶的笑意,“我说了,都——离开,你还没离开呢。”不知是因为在陌生的坏境,还是和张晴兮相处久了,他体内的邪恶因子蠢蠢欲动。
众人一阵抽气声之后,又哈哈的笑起来,鄙视的看着朱清贵,“是啊!他还没离开呢!我们也还没离开呢!”
羽闲落把张晴兮拥在怀里,斜睨朱清贵,冷淡道:“她是我的宝贝,不是你能侮辱的,若是让我再见到你一次,我会让你尝到毁灭的灾难。”他的声音冷淡而有力量,那样不可一世。
张晴兮抿嘴,笑了出来,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
朱清贵脸色痛苦,难看而窘迫,却被羽闲落身上的气势所折服,要是遇到别人,在这么丢脸的情况下,他肯定会放下一句狠话再离开,可是现在,他不敢说什么,只得痛苦地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
“啪啪啪……”周围响起了洪亮的掌声,百姓们在鼓掌,拍手叫好,张晴兮和羽闲落为他们所有人都出了口恶气啊!他们早就看这个恶霸朱清贵不顺眼了,奈何他的势力强大,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刚才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啊!
这时,姚玉芷走了过来,美丽的脸微红,眼神娇羞,“这位……”本想叫张晴兮姑娘,但考虑到刚才羽闲落的那番话,可能他们是夫妻,不方便叫姑娘,便低头行礼道:“玉芷谢谢两位恩人。”
“是啊!谢谢你们啊!你们刚才真的是太棒了!”姚玉雪看着羽闲落,两眼冒心。
张晴兮和羽闲落对望了一眼,齐齐笑了。
张晴兮摆摆手,大气道:“哎呀!不用客气啦!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儿女的本色和风范,是我们该做的啦!”
“只是……”姚玉芷黛眉微皱,略有愁容,“二位想必是外地人,刚来此处吧?这朱清贵是江南城一霸,又被踩断手,我、我怕,他们会找二位的麻烦,毕竟这事,因玉芷而起,玉芷不想连累二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随玉芷先到姚府?我叫爹爹想想办法,看怎样化解此事。”
“对对!对啊!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啊,就当给我们一次机会报答也好啊!”姚玉雪也帮腔道,眼睛还是一直看着羽闲落,心里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长的那么好看呢?怎么看也看不腻。
“姚府?当然要回去啊!”张晴兮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姚玉芷和姚玉雪皆不解。
姚府,客厅
“哎呀!爹爹!原来闲哥哥是黄伯伯的儿子啊!你怎么不早告诉人家啊!”姚玉雪坐在姚宇今的腿上撒娇道,心中雀跃,而且,闲哥哥一家还是来江南游玩,住在他们府中,这下,以后就可以经常看到闲哥哥了,正所谓,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嘛!
“哈哈!”姚玉雪这个欢乐宝把姚宇今和羽域都逗乐了。
姚宇今爱怜的摸了摸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的头,“爹爹怎么告诉你啊?你一大早就和你姐姐出去了。”
姚玉雪嘟起了嘴,眼角却瞄向下面坐着的羽闲落,眼里是藏不住的欢乐。
“呵,闲儿,没想到你一来就做了一件好事啊。”羽域赞赏的看着羽闲落。
羽闲落低头谦虚道:“爹过奖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孩儿该做的。”
“不过……”羽域浓眉微皱,“这江南城还有这等强抢民女的恶霸?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拉未出阁女子的手,这、这成何体统!”
在封建社会,男女授受不亲,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随意与陌生男子有过分亲密的接触,若是再封建一点的社会,牵手就要成亲的。
“嘿!不用担心!闲哥哥已经将狗屁猪非礼姐姐的手给踩断了!算是报仇雪恨了!”姚玉雪昂起头高傲道,似乎她才是踩断朱清贵手的英雄。
姚宇今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只怕,朱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朱清贵是朱家独子,宠的很,才如此蛮横无理,今下,被踩断一只手,怕是……”
话未落音,见一仆人慌慌张张的走进来,“老爷,不好了!朱、朱家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