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刚好在王府,见了她,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羽闲落也陪同她来了,三人进了书房。
张晴兮看着坐在桌前的羽景容,道:“我说过,不稀罕闲登上皇位,我们已经决定,离开京城了,回我们的绵阳城。现在的京城,可以说,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我只有两点希望,一,让绵阳城自由,绵阳城还是大灵国的城,我们每年,也会向朝廷缴纳税款,但你别向绵阳城施压,我想让它变成一座自由之城;二,好好照顾花瑾,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我家的闲那么好,但我希望,不论发生什么事,你要保她周全,否则,我会带她走。”
这个王府里,女人们勾心斗角,她怕花瑾不够她们斗,若是来个陷害什么的,这个男人还不知道怎么对花瑾呢!花瑾现在有了身孕,希望到时候,能母凭子贵吧。
羽景容的脸还是万年冰霜,眼神冰冷。
张晴兮便不再看他,对着羽闲落笑了笑,“我先去看花瑾了。”他们两个男人,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
“嗯。”羽闲落轻轻地应了一声,摸了摸她美丽的脸蛋,温柔地笑着。
花瑾的别院
院子里,两个女人正和乐融融地喝着下午茶,是花瑾和棉妃。张晴兮有些狐疑,她们两个,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见过闲王妃。”下人们的行礼惊动了正在喝茶的两个女人,花瑾见到了张晴兮,顿时欣喜地走过去,把她迎过来,“你来了啊?”
张晴兮和棉妃可是有过过节的呢,棉妃见了张晴兮,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瑾妃,人家可是闲王妃呢,怎么的也比我们这些侧妃的身份要高呢,你怎可不行礼啊。”说着,便自己先行礼,“见过闲王妃。”
京城闹了这么大动静,她也知道了这个有身孕的女人是闲王的王妃,之前以为是王爷的女人,便对她有些敌对,现在知道了不是情敌,敌对倒少了许多。
“呵,花瑾,你是我的好朋友,就免礼了。”张晴兮笑了笑,亲切地拉过花瑾的手,坐下。棉妃对她的敌意是少了许多,但张晴兮对棉妃的敌意,却不会少。
张晴兮这一话,又相当于是当众给了棉妃一巴,棉妃这次也只能是笑了笑,不好做反驳。听说,这次,闲王也来了景王府,她可不敢惹事,只得跟着坐。
丫鬟为张晴兮倒了一杯茶,张晴兮便接过来,这茶的龙井茶,倒是上好的,茶的颜色,也很纯,闻上去,也很香,便想送到嘴边喝。
突然,她听到了很细微的哨音!眼神一冷,就把茶扑到旁边的棉妃的脸上。
“啊!”一声尖叫,棉妃脸色狰狞地捂住自己的脸,表情痛苦。被如此烫的茶扑到脸上,会有毁容的危险啊!
“怎么了?”花瑾有些慌,这是怎么了?
张晴兮冷冷地看着痛苦倒地的棉妃,冷声道:“这茶里有毒。”
“呕!呕!”花瑾一听,面色如灰,赶紧呕吐,想要把喝进去的茶都吐出来。
“叶鬼!”张晴兮冷声吼道。
话刚落音,便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暗处闪现,跪在张晴兮面前,“主子。”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让人寒毛直立。
张晴兮微眯起眼前,看着桌上的茶杯,道:“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毒,有什么危害。
黑衣人领命,便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放到鼻前。
只一下,就道:“藏红花,用量微小,一次不足于成功,若连服一个月,则腹中胎儿不保。”如此微量,就算是宫中太医,恐怕也检查不出来。
“轰!”花瑾吓得面色惨白,身体哆嗦。心中的恐惧漫延,到底多久,自己到底喝了多久。
黑衣人瞄了花瑾一眼,继续道:“她服了二十三天。”
花瑾一听,更是害怕地哭了出来,眼神绝望。
张晴兮心里一紧,她离开景王府才十多天,也就是说,在她来之前,甚至,在羽景容还未回府、不知道花瑾怀孕之前,凶手就已经下手了。天啊,那这个凶手该是多可怕?
“是不是你!”张晴兮看着倒地的棉妃,眼神恐怖,恨不得将她杀了!
棉妃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听了,也吃了一惊啊,花瑾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王爷最宝贝的,虽然她是很想花瑾的孩子有事,“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啊。”棉妃忍住脸上的痛苦,战战兢兢道。
“你不承认?你突然跟花瑾这么好,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张晴兮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她,扬手,就想给她一巴!
“住手!”一声怒吼传来,是羽景容,只见他的脸色黑沉阴霾。他在书房里就听下人来报说这里出事了,还好,这里离书房不远,他就马上赶了过来,他的担心变成了事实,张晴兮每次来了,都会闯祸!
对于他的怒气,张晴兮的怒气也不少,直接就朝他吼道:“你儿子没了!你高兴了!”她不是用毒高手,没能发现这件事,他明明回府这么多天了,怎么会没发现花瑾的异样!
“什么!”羽景容一惊,眼里闪过慌张,看见了那跌坐在凳子上,流着泪,眼神空洞的花瑾,心里一阵抽痛,赶紧走过去抱住她,“瑾儿……”他的声音,没有平常的冰冷,多了一份心疼。
花瑾听到了心爱的男人的声音,眼神慢慢有了焦距,更是泣不成声,“景、景……孩子,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哼!张晴兮心里愤怒,平时不懂得好好保护珍惜,等到失去了才来后悔,顶个屁用!
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向张晴兮袭来,羽闲落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她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的身体,在她耳边细语着:“兮儿不怒,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从现在的情景看来,估计是被人下毒了,不过,没事。
听到他的声音,张晴兮的怒气才少了些,转身,轻轻地回抱他,闻着他特有的体香,她的心里就安心了点。
“是怎么回事。”羽景容压抑着声音,冷眼看着周围的人,谁能告诉他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晴兮只是抱着羽闲落,没说话,不想理他。
“王爷!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没有啊……。”棉妃赶紧爬到羽景容脚边,祈求道,她的脸因为被扑了滚烫的茶而通红,她现在其实也很痛,但她还是要向羽景容表明自己的清白,若是等到张晴兮来说,她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羽景容的眼神如冰冷的箭,直直射向棉妃,这件事,莫非是她做的?若是这样的话,她定让她陪葬!
花瑾的大丫鬟小菊很懂得察颜观色,知道张晴兮赌气,故意不和王爷说是什么状况,虽然她不知道谁是真凶,她只能把事情跟王爷如实说一遍,“回王爷,刚才闲王妃来找主子,奴婢给闲王妃倒茶,闲王妃就把茶扑到棉妃脸上,还说这茶里有毒。而后,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说这毒是藏红花,用量微小,一次不足于成功,若连服一个月,则腹中胎儿不保。他说,主子已经连续服用二十三天了。”她越说越心惊,二十三天了,那离一个月……主子腹中的小世子没事吧?
像来着地狱的眼神,羽闲落冰冷地看着棉妃,“是你?”像来自寒冬三月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爷,你要相信我啊!”棉妃赶紧摇头,流出害怕的泪。她是极怕羽景容的,对她来说,他比阎王爷还要可怕。
“呵。”这时,羽闲落笑了笑,“这是你的家事,我们不便参与,但是,我能救她。”他曾经装体弱,他很注重这方面,招集了很多神医,定能救她。
花瑾一听,赶紧抬头看向羽闲落,眼底有着兴奋,她还是有救的,不,她的孩子还是有救的是不是?
“不过。”如花瓣般柔软的嘴唇微动,绝美的笑容,羽闲落道:“记得,欠我一个人情。”这样,他们刚才在书房的谈判,就有利于他这边了。
众人咋舌,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在这里讲条件?人命关天啊!这闲王爷,是不是太卑鄙了?
张晴兮在他的怀里,抖动着肩膀,心中默念:阿门,神,原谅我如此算计我的好朋友。
羽景容的脸色有一丝沉重,若是他答应了他的要求,他的损失就真的是……不过,这些和瑾儿和孩子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便沉声道:“好。”
羽闲落闻言,只是笑了笑,笑地绝美,笑的云淡风轻。
是的,景王府的事,闲王府真的不便参与,她相信,以景王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出真凶。张晴兮便依依不舍地和花瑾告别了,她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景王一定会对花瑾更加照顾。
“唉!”轿子里,张晴兮叹了一口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当然,我说的女人是指那些心肠歹毒的女人,这些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花瑾的孩子被人害,而她自己,前些天,也被柔妃害,这些女人,真是恐怖。
“是啊。”羽闲落也难得感叹起来,“我一直对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心若明镜,却还要看她们在我眼前做戏。”想起以前的闲王府,兮儿还没嫁进来之时,这等筹码就一直上演。
“哼!”张晴兮嘟起了嘴,“还不是你们男人,偏要来个三妻四妾,她们不斗不行啊!”不过,想起现代,虽然一夫一妻制,但出轨、婚外情等还是络绎不绝的,只能说,人心如此吧。
羽闲落听着她酸酸的语气,觉得好笑,揽过她的腰,“娘子为何连为夫也骂了?”
“哼!”张晴兮扭了扭屁股,离了他远点,但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她知道,专一的男人很少了,只娶一个的更少,但是她遇到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三年后,绵阳城,又是冬天,下起了雪,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然而,寒冷的冬天却没有冷却绵阳城百姓的热情,仍然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劳作。绵阳城内,到处一片繁华的景象。
绵阳城旁边有一个小村——灵阳村,是一个很有名的村,这里不仅风景优美,农田肥沃,山清水秀,更独特的是——城主大人一家住在这个村里,城主办完公事,会准时回家。
一个竹屋的院子里有一个亭子,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坐在藤椅上织着围巾,旁边,生着一个火炉。
“兮兮!兮兮!”一个眨着两条小辫子的可爱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积雪太厚了,她一不小心,就绊倒了!她的脸红彤彤的,眼里蓄着晶莹的泪水,望向亭子里的女子,见亭子里的女子还是专心地织着她手里的东西,没有看过来,她就委屈地扁起嘴来。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茶走来,见女孩跌倒在雪地里,赶紧紧张地走过去将她扶起,“哎呀!小祖宗,快起来,疼不疼?”
女孩见有人理自己了,立即喜笑颜开,甜甜道:“喜姐姐。”
“哎呦!叫的我的小心肝都要酥了啊!”小喜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就抱起她,向亭子走去,“来哦,看看你娘亲织的围巾哦!”
到了亭子里,女孩便挣开小喜的怀抱,走到张晴兮身边,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看着张晴兮快速摆动的手指,然后不解地看着她,“傻兮兮,这些交给下人去做不就好了吗?”
在一边倒茶的小喜汗颜,这个小主子,喜欢叫她娘亲的名字。
张晴兮瞄了她一眼,正经地教育道:“这叫心意,懂不?你亲手织的,送给心爱的人,对方的心里会很暖。”
羽琳琳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突然恍然大悟,“那琳琳也要亲手织,送给琏哥哥!兮兮,你教我好不好?”
张晴兮心里有些小受伤,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了,这还没嫁出去的小女儿,居然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别的男人,第一次织围巾也不是为了她这个娘亲,想到这里,她有些不舒服,便道:“你的琏哥哥会要么?琏哥哥身边有这么多女孩子,送给他的都是刺绣啊,作画啊什么的,就你的小围巾,我倒是觉得有些寒酸了。”她轻轻地瞄了瞄她。
羽琳琳一听,嘴一扁,就想哭,带着哭腔道:“琏哥哥为什么见了琳琳就要走啊?他不喜欢琳琳么?”她刚才去练功场找琏哥哥,琏哥哥一看到她就走开了,她的心受伤了。
张晴兮看见自家女儿大眼里挂着的泪,不由得一阵心疼,却只是叹息了一声,“唉!”
羽琳琳一听,心里更痛苦了,眼里啪啦啪啦地掉下来,“哎呀!真是痛苦啊!没人爱啊!”
“唉!”张晴兮又是一声叹息,这女儿怎么说话这么老成啊,不会又是哪个穿越人士吧?
“别听她胡说,琏儿只是害羞,不是不喜欢你。”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一个火红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羽琳琳一听,立即回过头去,那欣喜的表情,简直就是当来人是亲娘了,扭动着小身体就朝来人扑过去,“婆婆!”
小喜再次抽了抽嘴角,这小主子,简直是……居然把百里秘大人叫成婆婆。
百里秘倒不介意,抱起羽琳琳,向张晴兮走去。
“婆婆,你去旅游回来了呀?”羽琳琳甜甜的声音,充满着讨好的意味。
百里秘挑挑眉,眉宇间有些高兴,捏了捏羽琳琳的脸,“是啊,给你买了漂亮的衣服,在绵阳城是买不到的。”
“哇!真的吗?”羽琳琳睁大了眼睛,眼里闪着兴奋。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把其他围着琏哥哥转的女人给比下去了!
小喜再次抽了抽嘴角,连绵阳城也买不到的?难道是别国奇装异服?
“秘儿,你回来啦?来,坐下喝茶。”张晴兮笑脸迎上,只是心里再次感叹,这自己的女儿对自己为啥就不亲捏?
“咦?宸呢?”张晴兮有些疑惑,百里秘和南荣宸不一直是形影不离难舍难分的么?
“嗯,去了训练场看琏儿了。”百里秘喝了一口茶道。
怀抱里的小身子赶紧跳了下来,羽琳琳拉着百里秘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婆婆,我们也去,我们也去好不好?”有了婆婆在,琏哥哥就不会躲她了!
百里秘微蹙眉,却逃不过羽琳琳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只得点头答应。风尘仆仆赶来,屁股还没坐热,便被羽琳琳拉走了。
张晴兮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依旧淡定地织着自己的围巾,不时地喝茶。
“主子,城主回来了。”这时,小喜满脸高兴地赶过来,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走到门口,能远远地看见城主的身影,城主总的很准时的回家,她就会高高兴兴的赶来告诉主子这个消息。
张晴兮织着围巾的手停下了,“已经是这个时候了?”随后便放下围巾,走了出去。
走到大门口时,羽闲落就回来了。张晴兮便笑着为了他褪去外衣,羽闲落则把她揽在怀里,两人相拥走进屋子里。
晚上,暖暖的卧室里
“相公啊,我们要做好安全措施,生孩子难,养孩子更难,一个就够了。”张晴兮躺在床上,看着她俊美的相公道。
自从百里秘也来这里住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影响,她和羽闲落之间,也是时不时的需要温情一下。
羽闲落正在脱着衣服,听了她的话,微微惊讶地抬起头,便赶紧脱下衣服,走到床上,压住她,凑近她的脸,嘴里喷着暧昧的气息,“娘子啊,那更难的事就交给为夫去做吧,避孕有害身体,做不得啊!”
张晴兮嘟了嘟嘴,“生孩子难,养孩子也难,明明是我生的嘛,却跟我一点也不亲!胳膊往外拐!”
羽闲落听了,则是暧昧地笑了笑,亲了亲她的耳朵,“那我们再生一个,好好教育,定会好好听爹娘的话。”说着,还没等她说话,就封上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