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茗被彻底激怒,“这次任务,是亲王亲自指派给我的。目的就是接应鬼刃师父。你要是有所不满,自己回去对亲王说去。我这里自有我崆峒家的家将,还不需要你一个属军的人来对我指手画脚。”
“崆峒少爷!我是亲王派在你身边来保护你的。为什么保护你难道你心里还没数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没毛小子。要不是你弱,我又为何要跟着你?并不是因为你就是可以坐镇这里的人啊!”
“你的意思是我要听你的?”
“废话。你当然要听取我的看法……”
“省省吧。你自己回去吧!自己回去找谡深哭去吧。”
届时将领还残存了几缕理性。但下一刻他转身的时候就感觉到后脑勺被人狠狠捶了一棍子。
他回过头来,崆峒茗也正扭头看他。
两人四目对视下立刻电光说是。
将领怒喝道,“崆峒小子,你打我?你疯了么,敢打老子!要不是亲王让我暗中保护着你,我特么先一脚踹死你丫的!”
崆峒茗起先还在疑惑腰后侧被什么棍子似的东西捅了一下,如今回过神就全当做是属军将领下的黑手了。
“你才是丫的!我崆峒家世代书香门第,不与人为仇。然而眼下亥朝乱政,君不君臣不臣,百姓受苦,水深火热。这才奋而当起。我服翼亲王,不是为受你摆布的!”
俩相就要打了起来。崆峒茗身边带着的都是崆峒家的家将,自然都护着少爷。
而周围人又都是江湖客,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一看到架势到位了,立刻哄嚷,势必要让双方打的更不可开交。
这时候一群红衣黑袍的人远远走了过来。
每人身边都配着利剑。
脚下踏着云锦靴。
走在最前的一个人,身形高大,脸却笼罩在黑色袍子里看不真切。
此人手中却非利剑,而是权杖。
他用权杖左右摆开,在人群中自顾自拨出一条道来。
悦榕庄又不是市集,能在此处横着走的显然身份都不小。
不一会儿有人认了出来。
“是金乔卫——”东亲王亲用的近卫。人数极少,各个身手敏锐。但是这些人不是用来打仗的,而是用来保护家人的。
谡子谢从来不会带着他们离开辽夏城。更多的时候他们在辽夏城中自由活动。
还有一部分则始终暗中守护在东亲王府各周围。
红衣黑袍便是他们的正装。但通常他们是不会传上正装的,因为要隐匿在人群中。
见到金乔卫出没在悦榕庄中,江湖客更家坚信了,这次大宴背后的主人其实就是东亲王谡子谢。
不过他碍于世名不肯真身露面而已。
只是在金乔卫中有一双眼睛却不同寻常。
崆峒茗与将领见到谡子谢的亲卫走来也不由变了脸色。
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警惕心极高。自己冒充江湖客的身份,只要详细询问几遍就能揭穿。
来自什么门派?平日都在哪块区域走动?做些什么活动谋生?
没有一个是答的上来的。崆峒茗是世家子弟,自然不晓得江湖人士如何谋生。将领在加入属军之前那是农民。难道要对金乔卫说,自己平时就种种田,在需要人的时候帮忙打架么?
金乔卫走过,却并不是为了劝架。而真的只是……一行人路过。
且为首的人十分孤傲、自大,不愿意被人挡着。
于是拨开人群行走。
这群人走过的时候,崆峒茗突然觉的自己手心里多了一件东西。
他低头一件是张小纸条。
打开纸条,就是一行字:尽快离开此地。
却并没有更多了。
崆峒茗不禁目光紧随着金乔卫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
他看着那群人似乎向着庄主的议事厅去了。
那里有人把手,崆峒茗与将领都不容易混进去。
他只好低头翻来覆去的查看纸条,口中喃喃自语,“到底会是什么人?”
将领走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会不会就是……鬼刃侍卫?”
一说,崆峒茗也不禁往这方面想去。
自己进入辽夏城以来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鬼刃的下落。
这说明,要么人死了。要么就是在他们如何都没想到的地方。
因为自认鬼刃是辽军的敌人,因此肯定想着人是被东亲王关起来。
但或许没有呢?
崆峒茗再看了一眼远去的金乔卫。
若是鬼刃就在金乔卫中呢。
不论他是怎么进去的,总之就是被东亲王收纳成为了自己的亲卫。
崆峒茗逐渐汗湿起来。他师父不会是……叛变了吧?
否则以东亲王的心性怎么可能收下一个敌人的护卫,而作为他自己的护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