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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环绕,绿水相映,白色的青梅花,如细碎洁白的羽毛,在天空中翻飞,将整个青镇渲染上一片淡雅的白。
落日西斜,鲜艳柔软的霞光将青镇层层包裹,炊烟袅袅,宁静悠远,宛若世外桃源。
在西斜的夕阳下,少年清瘦的身影缓步而来,长剑执于身后,黑色长袍从头罩到脚,直接遮住了俊朗的脸庞,即使如此,那黑色长袍上依然能看见有鲜血晕染开的花,带着妖异之色。
少年垂着头,步伐凌乱,黑色的袖口中,鲜血顺着垂直的袖口滴落而下,一滴,两滴……随着他迈动的步伐,向四周荡开,将行来的山路染上了艳丽的绯色。
“你受伤了吗?”女童温软清脆的声音在他前方骤然响起。
少年神经一绷,执于身后的剑豁然出鞘,湛蓝长剑轻鸣一声,长剑已经荡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与此同时,少年抬起了一直垂着的头,当目光落到前方女童脸上时,瞳孔猛的一缩,原本直直刺向对方的长剑骤然一转,向着另一个扫去。
长剑扫过女童的身旁,尽管少年已经将及时收住了长剑凌厉的攻势,但凌厉的剑气仍然在女童脸上落下了一道鲜亮的血色。
女童微愣,只觉得脸上微凉,伸手摸了摸脸,再一看,指尖已沾上了些许血迹。
“你这人真是的,本姑娘很好心的关心你一下,结果还出剑伤人。”女童面上涌现恼怒之色,将手中拣来的残破法宝碎片一丢,拖过身后的大背篓,在里面翻找起来。
经过一番艰辛的翻找和艰难的辨认后,女童终于选定了一株淡绿色的草,将其放到嘴里嚼碎后再吐出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往自己脸上糊了去,将被剑气划伤的半个脸全糊满后,方才满意的停了手,然后不知从哪翻出一块晶亮的碎片,得意洋洋的欣赏起自己糊了半张绿草药的脸。
少年看着女童扬起的眉眼,神采飞扬的欣赏着半张草药脸,神色微怔,不知该是哭还是笑好。
怔了片刻,少年终究因为体力不支,再加上伤势过重,一头栽了下去。
“喂……本姑娘还没管你要赔偿呢,你怎么就先玩起碰瓷来了!”
女童温软愤怒的声音在少年的耳边荡开,不知为何,少年昏迷过去前,心中竟然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少年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晨光打在脸上,显得异常温热,少年下意识的想抬手去遮挡刺眼的光,这一挡下,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除去两手外,身上也裹着许多碎布条,只是那模样相当的惨不忍睹,而且被用来包扎的布条还是他自己身上早就沾染了无数鲜血的黑色长袍。
“你醒啦!”女童脆亮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中气十足,震得少年耳朵阵阵耳鸣。
少年翻了个白眼,转脸瞅着女童,指了指自己的腿,似在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哦,你昏过去啦,这深山野外的,要是把你一个人丢那,你就要喂狼啦,本姑娘好人做到底,在这里陪了你一夜,喏,那火还是我生的呢!”说到这个,女童的神情更加飞扬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的向少年讲述,自己如何大发慈悲,如何英勇的陪他在野外过了这一夜。
可是,问题是……妹纸,这些都不是我想知道的好不好!少年很想泪奔!
见少年微垮的脸,女童异常豪气的拍着少年的肩头,道:“放心,你身上的伤我都给你包扎了一遍,过不了三天就能好全了,手全脚全好得不能再好,等好了,记得打只大野猪来犒劳下我这个救命恩人啊,兄弟,我知道你一定特别仗义的,不然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了,为兄弟两勒插刀,在所不辞!”
说着,女童双手抬起,往两侧一插,做出插刀的动作,没惹得少年笑,自己先呵呵的傻笑了开。
相比一脸傻气的女童,少年则要显得苦逼多了,虽然他的脸上还是那么一脸面瘫,不冷不热的模样,但内心却在汹涌澎湃着,他的耳边一直回荡着对方那一句:你身上的伤我都给你包扎了一遍!
都包扎了一遍!都!包!扎!了!一!遍!为什么是都!!!
少年看着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模样,再看着身上若隐若现的绿色草药,忽然想起了昨日女童用嘴嚼碎后糊到脸上的情形,不知为何,少年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悲壮的情绪!
世上最悲惨的事不是重伤时遇到落井下石的人,而是重伤时遇到一个蹩脚傻缺二货,不管什么药都放嘴里嚼碎后涂自己一身!
最悲惨的是,这个傻缺二货跟自己还有断不了的关系!
少年还未悲壮完,听到女童继续傻呵呵道:“喂,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啊?还有啊,你这么漂亮,穿白衣肯定更漂亮,飘逸俊秀,像个仙人!”
少年黑线,漂亮?本少是爷们儿!漂亮跟本少有毛线的关系!还有,为毛穿白衣会更漂亮?本少觉得黑衣同样很漂亮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女童见少年不回答,继续笑呵呵的追问着。
少年别过脸,默不作声,心里却暗暗咬牙,本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