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错,她干脆咬牙:“要说此事妾身完全不知情王爷怕是不信!但是妾身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妾身听到外面有谣言的时候,那些女子都已经进京了!”
周王妃是后来才知道有这么一则流言的,她最多就是没有制止罢了。
能够顺水推舟恶心陌微凉一把,她何乐而不为呢?
“王爷您哪怕是不相信妾身,总要要相信妾身不至于会把灏儿也拖下水吧!灏儿是妾身的心头肉掌中宝,妾身就算是再不喜那孝安县主,也不至于赔上咱们灏儿啊!”
就周王妃宠溺寂先灏的那个程度,确实不会让寂先灏背上这样难听的名声。
周王有些被说服了:“当真不是你?”
周王妃顿时顾不得颜面了,举起手指头指天发誓:“当真不是妾身!此事若是妾身所为,便让妾身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周王嫌弃:“倒也不必发此恶毒之誓言。”
周王妃心里冷笑,不发这种誓言,只怕你不会相信她是冤枉的。
周王捡起名册直发愁:“即便不是你做得,但是陌惊弦认定了是你,将名册都塞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周王妃懂了,周王这是想要去给陌惊弦认怂,但是又拉不下面子,想要推她出面呢!
她能怎么办?
忍着呗!
“王爷,既然此事并非妾身所为,那妾身便给镇国公府递个帖子,亲自去向孝安县主解释清楚就是了。”
“哼,你以为如今镇国公府那么好进?”
镇国公府如今没有了长辈,陌微凉只要推说在守孝当中不便接待来客,谁也说不过理去!
周王妃道:“登门拜访不易,将人请出来总还是能行的。”
“怎么请?”
“如今天气暖和了,百花争艳,就说妾身要办一个赏花宴,宴请京中贵女和孝安县主过府赏花如何?只要将人请过来了,妾身总有机会与孝安县主解释清楚的。”
周王妃也是学聪明了,知道如今周王府与镇国公府还不能够闹翻,周王和石太师都能对陌惊弦一个毛头小子低头,她又为何不能够对陌微凉曲意逢迎?
来日方长,待日后她母仪天下,有的是机会拿捏她!
周王还是有些疑虑:“孝安县主会来赴你的宴?”
这话真难听!
周王妃强笑道:“妾身也可以托了闺中姐妹帮忙设宴不是?王爷您且放宽心,妾身一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行吧,周王也只能暂时相信她:“这是王妃你亲自应承的。”
“是,为王爷分忧这本该就是妾身应该尽到的本分。”
周王又叮嘱了一句:“看好灏儿,别让他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用周王叮嘱,周王妃也绝对不会让寂先灏再跟陌微凉扯上什么关系了!
小小的一则流言就弄成现在这幅难看模样,那个陌微凉还绊着寂先泽的婚事呢!这又跟灏儿扯在一起!
兄弟二人争一个女子,这种事情能听吗?
周王妃恨得不行,本来以为周王都被嘉平帝看重,能够代天子监国了,总不会像之前那般非与镇国公府联姻不可。
哪知道周王还是如此忌惮陌惊弦!
只怕这个婚事她不认也得认了!
总归是心不平。
周王和周王妃关起门来不管怎么闹腾,打开门就还是一家人。
周王解决完这件事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还得去政事堂处理国事呢,连忙又坐着马车进宫去了。
周王能够随便找个借口出来处理私事,石太师不行。
他只能让人将消息传回家里去,让长子石司明想想办法。
主要是让石司明去找他妻子曲氏帮忙想想办法。
毕竟是些后宅私事,他们这些朝廷重臣不大适合插手。
而石司明的妻子,石家的当家主母曲氏,如今正坐在房中,捏着帕子按着脑门子,正头疼着。
她是没有想到啊,她竟然养出了石垣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
私自离京被人抓住,勒索大批钱银不说,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了,还将那个袁婉茵给带回来了!
袁婉茵能够沾吗?
那就一个大祸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