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父王，照顾我爹娘，照常当我的王妃。呆个几年，让大家以为你们死了，我就离开王府。但是父王，我还是会替你尽孝道，所以不用担心。”她吸了一口气说道，却没敢告诉顾鹤轩，她几乎已经将他走后的美好生活都规划好了，风风光光的当她的王妃，娶了白玉，然后再开个赌场、妓院、婚姻介绍所，或者成立美容院、地产公司，她要做古代的超级BOSS和女权主义者！ “你是要和白玉在一起”顾鹤轩的手忽然一重说道，她捏着茶杯的手哆嗦着：“你干嘛？放开，茶要洒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把我走后的一切都规划好了？要和白玉在一起？”顾鹤轩没来由的黑了脸，他早就知道不该对她抱着什么希望，在他走后还让她记得他。 啪啦，茶杯掉在了地上，顾鹤轩才松开她。 “你看，茶撒了吧？我喜欢白玉，你不是原来就知道？难不成，你都要去和纪楚凌私奔了，现在才发现喜欢上了我？”看他脸色要变，司瑾扬连忙打住，“我是说笑的。你忘了我们有半年之约，现在不过是提前执行了而已。你担心我会不好好照顾你爹？你放心去吧，我会将老王爷当作自己的亲爹来供着，怎么说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我呢？”顾鹤轩忽然问了一句，她不解的问：“你什么啊？” “我是你什么？”他颇有耐心的问道。 司瑾扬上下打量他两眼，都说人悲伤离别的时候，某些问题会问得会很抽筋，司瑾扬啧啧两声：“半个仇人，半个朋友吧。若不是我，你与纪楚凌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所以你恨我，我算你的半个仇人；可是你救过我几次，我也帮过你几次，算是半个朋友。我以茶代酒，为你送行！”司瑾扬一饮而下，顾鹤轩也扬杯喝下。 “顾鹤轩，你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的几率多大吗？据科学统计，一个男人在茫茫人海中喜欢上一个女人并鼓起勇气约会她的概率是：1/2000；这个女人和男人约会4次后，喜欢上他的概率是1/4；而男人坚持约会同一个女人4次的概率是1/2；相爱的两个人最后结婚的概率是1/3；而中国目前的离婚率大约是1/20。综上所述，两个人从相爱到白头偕老的概率是19/960000。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待纪楚凌，不要辜负她！”她朝他胸口锤了一拳。 顾鹤轩握住她的拳头，一扯，她便被抱在他身上。刚要推开他，却听他说：“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难得的平静，王府外响起打更声，戊时的更声：“该走了！” 她和顾鹤轩还有小强在深更半夜一路溜至纪府，顾鹤轩翻身进入纪府，在纪楚凌的丫鬟樱翠的帮助下，顾鹤轩带着纪楚凌又翻了出来，此时纪楚凌与她一样变成了男儿装打扮，却是很俏。 “这是包袱，里面有银票、一些干粮还有换洗的衣服，你们快走吧！”司瑾扬将包袱交给他们，顾鹤轩接过包袱搂着纪楚凌道：“楚凌，我们走吧。” “嗯。”纪楚凌点点头，又朝司瑾扬福身：“司公子对楚凌与鹤轩之情，我们将将永远铭记心中，有朝一日，我们必报此恩！” “哎呀，你们还废话什么，赶紧走吧！快走啊！”司瑾扬推了他们一把，顾鹤轩抱起纪楚凌让她坐上马，他坐在马上拉起缰绳：“我们走了！” “嗯，走吧，一路顺风！”司瑾扬扬手，顾鹤轩策马扬鞭，带着纪楚凌离开，小强哇的一声叫出来：“王爷！”她摸摸小强的头：“不哭，乖！以后就跟着本王妃混，有我吃的，就有你喝的。” “王妃！”小强居然抱住了她呜咽起来，司瑾扬最终还是拍了拍他。 她和小强两个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小强还在抽泣着，除了有一点的落寞外，她还是很心旷神怡的！只要顾鹤轩走了，就意味着她自由了！ “王妃，王爷会带着纪小姐去哪里？”小强还很担心他的主子。 “我也不知道答案，也许他们会改变路线。从现在起，我们要装作失忆，什么也不记得，知道吗！”她绷紧面孔道。 小强忙捏住嘴巴：“我现在开始一句话也不说！” “嗯，乖。”她郑重点点头，却发现小强神情怪异，嘴巴一直往前撅还慌张得很，她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你有羊癫疯？” “杀，杀人啦！”小强大喊一声，眼睛瞪直了，她嗖的转过身，就见几个蒙面人围着一个人。 “王，王妃，快走啊！”小强拽着司瑾扬跑了起来，她一直扭头往回看。 那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七八个黑衣人一起围攻那人，司瑾扬转头就跑了过去，她闻到了一股臭味，顺着月光隐约看到一个粪桶，里面装满粪便。她捂住鼻子，使出吃奶的劲儿抬着那桶便朝那群人跑过去。 “叶凌寒，让开！”她大呵一声，被围攻的人身型一愣，几个黑衣人朝着他而去。司瑾扬将粪桶丢了出去，哗啦一声，迎面就倒在了黑衣人身上。 “小心你后边！”司瑾扬喊道，看到有一人武功极高，顷刻就打了叶凌寒一掌，他后退几步。有黑衣人忽然朝她攻击攻来，司瑾扬连连后退，却同时有叶凌寒、那黑衣人一齐过来。 叶凌寒抢先一步点了那黑衣人的穴道，抓了司瑾扬，几步飞上二楼，司瑾扬刚抓住栏杆，就又有黑衣人袭了上来，叶凌寒抓着栏杆飞了起来，脚一踢，又迎面飞来的黑衣人被踹飞。 “叶凌寒，真的是你！”司瑾扬道。 “王妃多日不见了，倒是这般挂念叶某。”叶凌寒用一种清冽的声音调笑道。 “啊，我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说话啊，太，太高了！”司瑾扬道。 “好，我带你去别处说话。”叶凌寒带着她点着房顶就飞走了，“诸位，改日再会！” 那群黑衣人要去追，为首的人闻了闻身上的臭味，一摆手，众人离开。 月光依稀，写着“霍府”二字的匾额依旧斜斜的跨在门上，司瑾扬推开了门，尘土飞扬。 “就是这里。”司瑾扬咳嗽两声说道，却听到咚的一声，司瑾扬回身看到叶凌寒昏倒在地上。 “叶凌寒！”司瑾扬吃力的扶起他，叶凌寒却是浑身软趴趴的了。 司瑾扬费了牛劲儿才将叶凌寒弄进霍府，循着记忆往前走，她推开一扇门，将叶凌寒放在门边：“你等我会儿。” 她嘴里念叨着：“向……左走三步，那里有打火石和蜡烛。” 她迈了三步，就撞到了桌子上，一阵乱摸，摸到了打火石和蜡烛。 那日便是如此，看来这蜡烛放在这里一直没有人动过。 点着蜡烛，屋子里的东西依旧东倒西歪，蜘蛛网密结，之后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叶凌寒。她将蜡烛放在一边，扶着叶凌寒进来放在了椅子上，直起腰，才完全看到叶凌寒的样子。分明是一个穿着艳丽红色的美娇娘，头上还插着两朵花儿，耳朵上挂着耳坠，一双粉白色的绣花鞋趁着粉色的裙子。司瑾扬拍拍他的脸：“喂，你……”抬起叶凌寒的脸，就看到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眼睛内双，樱桃小口，整一个小家碧玉。若不是他方才用男人声音说话，司瑾扬敢断定她“认错”了人。只是这美娇娘现在嘴角流血，双目紧闭，情况很上去不好。 但司瑾扬却看着这张脸，这张脸皮是假的，是易容的，她很早就想一睹其芳容了。现在他受伤，不正好看其真容？日后也好做要挟他之筹码，以后不要说八十个愿望，也许一千个愿望，他也能帮着实现，绝对是超值！ 遂，下一秒，司瑾扬就开始揭他的皮，虽是贴得严丝合缝，却终究是块皮，很快就找到了缝隙。 呲啦……那层皮就扯了下来，竟然露出一张老太太的脸来！司瑾扬下了一跳，呵，难不成叶凌寒还是一个老太太？司瑾扬又来他脸上一阵乱扒，果真又抠到一层细缝，一扯，又露出一中年大叔的脸……接着扯，若方才那声音是他本音，他年纪不大。 又扯了一层，真ＴＭＤ厚！司瑾扬算是见识到了，这人的脸皮真能变得这么厚，所谓“厚颜无耻”，“脸皮像城墙一样厚”用于这人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这一扯，才彻底扯出叶凌寒的真颜，因为她又找了许久，也没再找到能揭的皮了。 这应该就是真颜了……出乎意料，是一个长得挺黑的小子。 皮肤是麦麸色，两条浓黑的眉毛，坚挺的鼻子，虽与白玉无法相比，但放在人堆里，也是比较有精气神儿，让人一看不是甲乙丙丁，过目就忘类的。司瑾扬凑过去，按了按他的皮肤，与手中这些脸皮不一样，手中这些很僵硬，但真实的皮肤按上去是有“生命”的，所以，司瑾扬肯定，这就是他的“真皮”了。 啪～被扒了皮的叶凌寒朦朦胧胧睁开了眼，一双吊起的眼倒是有光彩，不过也是应了那句话，“当惯了贼，总有些贼眉鼠眼”，那双眼一看就比普通人灵活几倍，他与司瑾扬大眼瞪小眼，司瑾扬带着一丝笑容：“果然长得也像个贼。” 叶凌寒顿时一慌，司瑾扬抬手捏着那一打皮：“贴这么多，你不怕捂死？” “你！”叶凌寒忽然坐起，摸着脸，又呜哇一声吐了一口血，叶凌寒目光略顿，掩去慌张：“你既己看到我的相貌，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居然还贴了这么多的面具……真让我大开眼界。没什么，就是想以后让你听我的话而已。”司瑾扬啧啧称赞，叶凌寒伸手去夺，司瑾扬后退两步，却一把被叶凌寒掐住了脖子：“我现在受了伤，也能杀了你。杀了你，就不会有人说出去了。少爷，没想过？” “第一，我刚刚救了你，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会杀了我；第二，你杀了我，只会招一身臭，因为会有很多人替我报仇；第三，你根本不会杀我。”司瑾扬拿着一张面具又贴在他脸上：“你放心，我不是长舌妇，既然你没把我是女的说出去，我自然也会替你保密。不过，以后我的话，你都要听就好了。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看你贴了这么多层皮，恐怕除了你父母，也没人见过你的样子，你不觉得很憋气？需要偶尔换换空气？不是说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没有知己朋友？” “你做我的朋友？”叶凌寒又一阵咳嗽，。 “就算我不揭你的皮，我也能认出你，就像刚才，我一眼就看出被包围的人是你。这叫什么，这就叫心灵相通，也许我们注定要成为朋友。”司瑾扬开始了洗脑工作。 脖子上却是一紧，司瑾扬也一把掐住了叶凌寒的脖子：“你掐我，我也掐你，你受伤了，我没受伤。” 叶凌寒却真用力掐了，司瑾扬两只手一起掐住叶凌寒的脖子，也更用力掐着，叶凌寒嘴角吐出鲜血，两眼翻黑，司瑾扬一松开他，叶凌寒就倒在了地上。司瑾扬喘着气儿：“你掐啊，你接着掐啊！看谁死！我好心跟你说话，你竟然掐我！”司瑾扬踢了他两下没反应了。 “不会死了吧？”想起那夜，那个人也是忽然倒下了，一试鼻息结果死了。 “叶凌寒！”司瑾扬又踢了两脚，毫无反应，拨开他，就见他嘴角鲜血直流，探过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摸了摸他身上，连个瓶子都没有，不是说这些飞贼之类的都会带着治疗内伤的药？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救你。”司瑾扬蹬蹬就跑出了霍府，一直跑到了锦玉庄，拍着门，哑巴给她开了门，司瑾扬道了一声谢就闯了进来，擦过时却闻道哑巴身上有种怪怪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