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与潮风到达山顶之时,环顾四周而望,极地之巅一片云海,望不到尽头,一股股寒意直透虞舜的心中,虞舜体内木元素力在体内奔腾只为驱散侵入体内的寒意,整个云海只露出一个山峰露出云海,想必那里就是与摇山遥遥相对应的招山,在云海中荡漾。
虞舜回顾四周,东方结了一座茅庐,在云海中荡漾,茅庐边上一颗撑天大树,枝叶全部散开如一把立于天地间的大伞,晶莹碧绿的叶片间飘荡着浓郁的木元素,却有白雾之气盈荡其间,青光与白雾相映照辉,组成一幅神奇的画面,而这撑天巨木竟然是扶桑巨木。
琴音铮铮然从扶桑巨木上方传来,五只如凤凰般的巨鸟在扶桑巨木中飞舞,这就是大荒中素有仁兽之称的五色鸟,在扶桑巨木枝叶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欢快地鸣叫着,突然,白雾之中掀起一道红云,一声凤鸣穿透云霄,与琴音相互呼应,琴音一顿,接着又是一道凤鸣,白雾之中映出一道青光,与红云成犄角之势,快速向撑天的扶桑巨木而来,白雾组成的云层遮住了那两道光芒的影子,飓风使得云层不断地翻滚,琴音从远处慢慢而来,琴弦轻弹。
霎时间,两个如凤凰般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丈有余许的巨鸟从云层中冲出,翎羽舒展十丈宽,双翼扇动得极其有韵律,白色云层随着巨鸟两翼滚动,如蛟龙出海般,这两只巨鸟一只赤炎如火,正是那朱雀之鸟,一只青光缠绵,正是那青鸾之鸟,两只巨鸟一般大小,形状似凤凰,皆是凤凰之雏鸟,还未经过欲火而重生为凤鸟,远远不及凤凰之威。
正虞舜与潮风望着云层之中朱雀与青鸾化作流光向扶桑巨木而来之时,突然又是一声高昂的声音从云层之中传来,穿透云霄,比刚才朱雀与青鸾的叫声不知道洪亮了多少倍,整个云层传出万道霞光,金色光芒从云层之中透了出来,一只翎羽舒展二十余丈的巨鸟从云中冲出,金黄色的火焰环绕其身,翎冠高昂,钢铁似的尖喙,火焰倾吐,金色火焰在云层之中滚动,翎羽合着琴音的节奏,轻轻一挥,白色云雾剧烈翻滚,犹如蛟龙出海般白云似浪涛。
这金色火焰环绕的巨鸟正是欲火重生后的凤凰,那金黄色的翎冠上与双翼腹背部及尾翼分别显示出金色的符文,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腹文曰信,膺文曰仁,这些都是欲火重生之后,才会显示出来的符文,这些符文拥有着诡异莫测的威力,威力却极其之大。
最令人震惊地是凤凰背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白色的长袍,盘坐在凤凰的背后,及腰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剑眉星目,似有万古星辰蕴含在期间似的,俊朗的脸庞带着浅浅地笑,身前摆着一具古朴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巨琴,说是巨琴是因为琴弦不止七根,一排晶莹剔透的琴弦镶在琴木之上,那相貌似二十几岁的青年双手正在琴弦上轻抚,轻柔的琴音穿透云霄,直击虞舜与潮风的心中,五色鸟随着琴音在扶桑巨木起舞,跟那轻柔琴音的节奏起舞。
凤凰稳稳地在扶桑巨木上停住,其他五色鸟围绕着呗金色火焰环绕的凤凰飞舞,虞舜与潮风眼神警惕地望着盘坐在凤凰背部,嘴角噙着微笑,双手轻柔地拨弄琴弦,陶醉在琴音之中的白衣青年,年龄似乎是二十多岁,一股飘渺之气从其身上透出,整个人仿佛与云层融为一体,沉侵于乐理,这人便是昔日掀起腥风血雨单骑破交趾国的太子长琴。
虞舜望着那陌生的青年人,透着与乐理相合的意境从其身上透出,双眸中的金色瞳孔慢慢将那种意境放大,虽然虞舜还不知道那奇妙的感觉是什么,但是虞舜已经意识到这白衣青年修为定然很高,处处透着与周围相和谐的气质,像是已融于这片天地。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天在此为君抚上一曲,不知道君满意在下的琴音否?”虞舜正欲仔细观察那白衣青年之时,那白衣青年似乎有所感的抬起头向虞舜望来,剑眉一凝,双手一抚,奇妙的琴音一顿而收,恰恰刚好完成曲子,而后转过头微微而笑向虞舜道。
虞舜见那白衣青年若隐若现地目光望来之时,似乎在打量自己,又听到白衣青年那话语,今日在此专自己而弹的曲子,那这白衣青年怕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上山而来之事,今日便是专门在此候着,难不成这白衣青年有什么企图不成,看这白衣的青年比自己见过的人气势都要强盛许多,就连那神巫巫咸都没有这白衣青年身上透出来的气息,简直是高深莫测不可估量。
虞舜心里揣测这白衣青年对擅自闯入摇山之巅而动手,而是在此专门候着自己,这样可以说自己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且自己肯定逃不出这白衣青年的手掌心,不如且出言一试,明白其意图之后,再作与潮风作打算,于是介绍自己说道:“在下青木,不知你是何人?”
“哈哈。”那白衣青年盯着虞舜眼神虽然一本正经,但是还是有些飘忽,哪里能够瞒过自己的眼睛,而且这招摇之山不知道出现了多少个部落战士,便是在追杀那青帝门徒,而那青帝门徒出现在虞部落之中,眼前之人怕就是青帝门徒,应当姓虞才是,虞舜的小把戏哪里能瞒过自己,不过自己待会有求于,也不便戳穿,哈哈大笑之后连忙说道:“太子长琴。”
“原来是昔日名震大荒的太子长琴前辈,在潮风居东海之时,便听过太子长琴的大名,以乐入道,以琴驭兽,一时间风靡大荒,单枪匹马破交趾国,当时在火族之中可是无人能及,破交趾国之战之后,太子长琴便消失于大荒之中,谁也没有再见过,大荒子民皆渐渐淡忘,没想到太子长琴前辈竟然隐居在招摇之山中,今日得以见到前辈,是东海潮风的荣幸。”潮风听到太子长琴之名,先是心头一震,而后有意让虞舜了解清楚,将太子长琴之名一一道来。
“也不算不上什么前辈,只比你们先出生了十几年而已,今日有朋自远方来,不谈这些,不论年龄不论辈分不论修为,你们且请到我茅庐前一聚,难道有人走到这摇山之巅,今日我们把酒言欢,谈谈这天下英雄如何?”太子长琴听到潮风恭维的话语,嘴角依然是噙着浅浅的笑意,那似乎蕴含着星辰的双眸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摆手,然后对着虞舜潮风两人说道。
见到太子长琴气度非凡,也不怕太子长琴会对自己加害,虞舜与潮风相视一眼,尽皆点点头,而后哈哈而笑,向那在被劲风吹得呼呼作响,却没有动弹的茅屋走去,在茅屋前的四方桌前坐下,太子长琴看到虞舜两人不惧,点了点头,而后身体轻轻一弹,从金色火焰环绕凤凰的背后一跃而下,不发一点响声,轻柔至极,没有引点摩擦之声,便盘坐在主座之上。
太子长琴盘坐在主座之上,长发稍微束于背后,在风中极有韵律的起舞,双手收于腹间捏着一个手印,而后向虞舜潮风微微一笑:“两位稍坐片刻,我已经让那童子去取酒去了。”
虞舜与潮风尽皆微笑地点点头,太子长琴见到虞舜潮风点了头之后,便也不再说话,闭上那似若星辰的双眸,缓缓地融于这片天地之间,呼吸越来越轻,直至呼吸几乎消失不见。
虞舜再次见到太子长琴那股意境从他的身上透出,双目光芒一闪,仔细观察他身上的气息,似乎透出一种自己十分想要抓住的东西,可惜自己却无法触摸到,因此虞舜尽量运用金色瞳孔盯着那太子长琴的身影,那潮风也忽有所感时似的,竟然闭上双目,盘坐在位子之上,捏了一个手印,慢慢进入修炼状态,周围的水元素似有所感的向潮风而去,卷起元素风暴。
虞舜只是稍微扫了一眼,而后便继续观察那太子长琴身上发出的气息,金色瞳孔在黑色瞳仁中不停地闪烁,虞舜看到了两个影子的太子长琴,却无法抓住太子长琴透露而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