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幽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怒极反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挥鞭子,今天本公子也让你尝一尝被人用鞭子抽打是什么样的滋味!”,楚幽幽拽住鞭尾用力一拽,红裙女子手里的鞭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拽飞。
红裙女子一跃而起想夺回鞭子,楚幽幽轻点足尖一跃而起率先抢下鞭子,只听几声鞭响,红裙女子的裙衫上多了几道裂口,还不等她大声喊痛,就被楚幽幽一脚给踹出布行,重重地摔在大街上。
楚幽幽与红裙女子的打斗引来无数人的围观,原本小小的布行此刻被人群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南江的人们伸长脖子往里瞅,都想看看敢打节度使府千金小姐的公子,是何等英勇伟岸。
也许是红裙女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看到红裙女子被楚幽幽一脚踹飞,聚在一起的人们边高声叫好边用力鼓掌。
布行对面的清河茶楼,赵煦与苏白河正在厢房里谈天论地,突闻楼下人声鼎沸,赵煦出于好奇便推开窗户向楼下望去。
苏白河也跟着探出脑袋去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楼下那侧对着他的嚣张公子哥,身形有些熟悉,细细一想,又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而站在赵煦的那一边,赵旭却将楼下三人的相貌看了个清清楚楚,只听赵煦尖叫出声:“那不是昨儿才来徐家的徐家表小姐吗?怎得初来就将桐鹤的庶女给打了?”
苏白河猛地抬头,沉声问:“你确定楼下打桐鹤庶女的那个公子是徐家的表小姐?”
面对挚友的怀疑,赵煦急得挠头骚耳,就差对天起誓了,“我非常确定肯定以及认定,看到那两个丫头了没,那可是一直伺候在徐青竹身边的大丫鬟,桃花和梨花,还有啊!今早,我可是看着她们三出门的,怎么会认错?”
苏白河端起青橘茶釉呡了口茶,眼底玩味甚浓,徐家表小姐初到南江就打了桐鹤的女儿!有趣,很是有趣!
赵煦摸着下巴,一头雾水地嘟喃:“只是,她既是徐家表小姐,为何要当街殴打节度使府的千金,她就不怕桐鹤追究连累徐家?”
节度使府里姨太太侍妾多不胜数,却没有谁的宠爱能越过正室夫人桐棉氏,且论起对膝下孩子的疼爱,要属桐棉氏生下的嫡长子桐凌寒、桐妃雪为尊。
桐鹤虽然不怎么在意庶女,但那公子公然殴打节度使府庶女,就是在挑战桐鹤的权威,让桐鹤在南江百姓面前,威严扫地。
赵煦托着脑袋,苦恼地看着苏白河:“你说那个姑娘到底有什么依仗,敢在南江,在桐鹤眼皮子底下这般嚣张?”
苏白河听得直发笑,摇摇头道:“你没认出那姑娘身上穿的衣衫是京都前几年流行的样式吗?敢在大街上公然与节度使府的庶女桐翩翩对着干,不仅夺了桐翩翩的鞭子,还一脚将人从布行里给踹出来!这般行事张扬,只怕背后的后台,大得很!”
赵煦想想也是个道理,原来是从京都来的,难怪这么嚣张,那姑娘背后的后台会是谁呢?他来南江是否也是为了南江赈灾钱粮贪污案来的?
突然,赵煦指指楼下姑娘,大笑道:“论起这位姑娘的张狂,恐怕只有咱们那位皇后娘娘才可匹敌,记得沈越从月幽楼坠进霜华河那次么!就是皇后娘娘拎着沈越衣襟子给生生丢下去的!”
苏白河手中茶杯哐当掉在桌子上,他站起身走到赵煦那边,细细观察着楼下楚幽幽的面容,慕然,苏白河双眼瞪得像铃铛,低声惊呼道:“她......她怎么来了!”
难怪他乍一瞧着有些眼熟,原来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