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遭受无妄之灾,大夫人桐棉氏脸色突变,厉声道:“凌寒,妃雪,还不快过来向二夫人赔礼!”
桐妃雪气呼呼瞪了二夫人桐于氏一眼,小跑过去挽住大夫人桐棉氏的胳膊,不服气说:“母亲,您别听二夫人胡说八道,明明是桐翩翩先责打三妹在先,又强夺楚姐姐锦缎在后,依女儿而言,桐翩翩被抓进大狱,分明就是她咎由自取!”
二夫人桐于氏又是一顿鬼哭狼嚎,声声指责道:“哎呀!大小姐苛待庶妹,我不活了!”
楚幽幽刷一声甩开长鞭,嫌恶道:“不想活,就早些去死!省得到处祸害人!”
就这声鞭响,生生吓得二夫人桐于氏闭上了嘴巴,再不敢哭闹不休。
苏白河赵煦低垂下头,嘴角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们这位皇后娘娘不仅生性凶悍,嘴里的话语也甚是刻薄。
桐鹤冷冷看着楚幽幽,道:“姑娘大闹镇府司,可有将本官放在眼里?”
楚幽幽冷笑三分,高声道:“桐大人若是为民做主的好官,自然会让我等放在眼中,倘若桐大人不是,你就是日日让人捧着你的生辰薄,也是惘然!”
“你,放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桐鹤勃然大怒,气急之下唤来衙役要抓楚幽幽。
苏白河捏着扇子拦在楚幽幽身前,讥笑道:“桐大人是要维护贵府二小姐,仗打无辜之人吗?”
“桐大人护犊之情,我等拜服,只是,不知陛下得知桐大人任由贵府小姐横行市集,欺压良民,陛下,会作何反应?”,赵煦难改往常笑意,站到苏白河身边,对着桐鹤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你们.....把他们给本官抓起来!”,桐鹤胸膛剧烈起伏,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桐妃雪跑过去拦在苏白河几人身前,像老鹰护小鸡一般,将楚幽幽几人牢牢护在身后。
“父亲,这件事情本就是桐翩翩惹出来的,您为何要护着桐翩翩,惩罚无辜之人?”,桐妃雪侧头看了楚幽幽两眼,憋着眼泪道:“楚姐姐是好人,妃雪知道,要不是桐翩翩非要去招惹楚姐姐,楚姐姐是不会打她的!父亲,您不要被二夫人给迷惑了呀!”
桐棉氏见桐妃雪越说越不像话,忙出言斥责:“妃雪,你和她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要护着她们,同你爹爹作对?”
桐妃雪流下眼泪,笑着道:“那日,若不是楚姐姐相救,女儿早就命丧盗匪之手,所以,女儿相信,楚姐姐是好人!”
桐凌寒也站出来求情,“父亲,母亲,楚姑娘若是心怀不轨,大可以让妃雪在外面自生自灭,何必救妃雪?”
“再者,翩翩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父亲可以去街上走走,好生听一听,咱们那位二妹妹的名声到底如何?”
“南江第一女霸王!”,桐凌寒呵呵冷笑几声,将矛头对准扮作柔弱的桐于氏,“二夫人,您可真是为我们节度使府,调教出了一位好姑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