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幽回了宫,调集人手,开始前往枯树涧寻找无辜死去的宫女尸体。
楚幽幽刚走,赵安氏就求旨说要拜见楚幽幽。
翠儿还在昏睡,小林子跟着楚幽幽去了枯树涧,整个宫里,就剩熏儿一个主事的大宫女。
熏儿请赵安氏进玉华宫坐着等楚幽幽,又让人奉上瓜果点心及茶水,让赵安氏享用。
“你就是翠儿?”,赵安氏拉起熏儿的手,笑着问道。
熏儿笑容得宜,回答:“回夫人,奴婢名唤熏儿!”
赵安氏讪讪松开手,忐忑坐在殿中。
一个小宫女就如此进退得宜,想来先皇后的宫女翠儿,定是个了不得的姑娘。
也不知道那安南国的安虞公主,肯不肯放翠儿出宫,她若不放,还真是件相当棘手的麻烦事。
“那公主,什么时候回来?”
熏儿屈膝道:“回夫人,奴婢不知!”
赵安氏又问熏儿知不知道安虞公主去了哪里时,熏儿依旧说不知道。
赵安氏自讨没趣,便不再开口。
楚幽幽带着人一路摸索到枯树涧,枯树涧边,高木林立,常年照不见阳光,楚幽幽等人的脚步踩在厚厚的枯叶上,发出簌簌的响声。
正是这脚步声,惊得枯树涧崖底的秃鹫,扑腾着翅膀,争相逃命。
“娘娘,这里就是枯树涧!”,小林子举起火把,探索崖底。
从上面往崖底看,只觉雾蒙蒙一片。
“小林子,你带几个人下去看看!”,楚幽幽看了看小林子。
“奴才省得!”
小林子在人群中点了几个身形魁梧,胆子颇大的宫人陪同他一块下去。
宫人拿出碗口粗的绳子,紧紧绑在脸盆大的树干上。
小林子几人顺着麻绳一直深入枯树涧崖底,枯树涧崖底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小林子掏出怀里的火石,点亮手中的火把。
火把一点燃,崖底渐渐明亮起来。
再睁眼一看,饶小林子几人胆大,也吓得出了一声冷汗。
只见暗沉且布满藤曼的崖底,横七竖八躺着数之不尽的枯骨。
大大小小的老鼠正在大朵快颐啃食白骨上残留的腐肉。
无数蟑螂在白骨眼眶中,进进出出。
看到眼前恐怖的一幕,小林子等人作呕起来。
吐过之后,小林子等人才开始检查起尸骨。
因为枯树涧常年湿润,崖底气温极低,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季也能感到浸入骨髓的凉意,在低温情况下,有些尸体还没有腐烂,从身高容貌上依稀能分辨出这些尸体都来自于十几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女子。
而有些尸体皮肤摸起来还很有弹性,身体上的血迹也很明显,看样子是刚被玫珊,也就是月香,扔下来没有几天。
经过初步检查,这些尸体在活着的时候都遭受了非人地折磨,她们有的腿断了,有的肋骨断了……
其中最惨的一具尸体的十根手指、十根脚趾头尽数骨折,看样子像是被什么器具给硬生生夹断的!
这些尸体,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取了心头血,之后才被丢到这崖底,等死。
崖底恶臭冲天的腐烂味熏得宫人们直呕吐。
小林子不忍那些尸骨长眠在不见天日、臭气熏天的崖底,便和其他几个宫人商量后,在枯树涧崖底挖了个大坑,将骨灰悉数埋在坑里,也算是帮她们入土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