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早就忘了宓姐姐!”
荀妃看着黑衣人,嘶吼出声。
“忘?刻骨仇恨,怎么忘得掉?”
黑衣人抬头望着天空飘着的白云摇头哑然失笑。
荀妃快步走上前,拉住黑衣人的手臂,“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黑衣人猛然抽回手臂,荀妃摔倒在地。
荀妃拖着着病痛的身躯,颤颤巍巍站起身,冷笑:“别忘了,这些年没有本宫帮你,你岂能在宫里安下暗桩?”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看了一眼后,揣回胸口。
楚幽幽见黑衣人走了,她悄悄对熏儿说:“你先回玉华宫,莫要被人瞧见。”
“娘娘,您呢?”
熏儿有些担忧。
“本宫要去看看,那黑衣人,要去哪里?”
直觉告诉她,跟着黑衣人,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熏儿拉住楚幽幽,小声道:“不行,那太危险了,娘娘!”
“你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楚幽幽的脸庞渐渐阴沉下来。
“奴婢不敢!”,熏儿渐渐松开手。
楚幽幽佝起腰,尾随黑衣人身后。
出了芳华苑,楚幽幽抄近道跟着黑衣人来到了长青宫。
诺达的长青宫,人烟全无。
楚幽幽躲在窗外,细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二十多年了,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屋里,传来端贤太后沙哑的声音。
端贤太后不是中风在床,口不能言吗?怎么还会说话?
楚幽幽心中一惊。
黑衣人冷笑道:“我当然要回来,没看到你胡曳,母子相残,我怎么会安心!”
“你什么意思?”
端贤太后语气很是愤怒。
黑衣人对着端贤太后声嘶力竭的怒吼:“太后是忘了,当年做过什么事儿了吗?”
“你果真是为了楚宓那个贱人!”
楚宓,这个名字好久没有被人提起,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一直封存在心底的名字,乍然被人提起,黑衣人身体晃了晃。
“宓儿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黑衣人五指为爪,闪身到端贤太后身前,一把捏住端贤太后的喉咙。
黑衣人眼眶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掐住端贤太后的脖子,厉声道:“你当真以为,当初你产下的是一个死胎?”
端贤太后被黑衣人紧紧扼住喉咙,脸色涨成猪肝色,张得大大嘴巴里说不出一个字。
老嬷嬷在一旁吓得手脚发软,她从没见过黑衣人发过那么大的怒火。
老嬷嬷又怕黑衣人真把端贤太后给掐死,只能鼓起勇气扯扯黑衣人的衣角,小声说:“梅先生,您再掐下去,她就真的要死了!”
梅先生?这就是姚广胜的师兄?
楚幽幽将耳朵更贴近墙壁,想听得更清晰些。
“哼!”
梅先生眼中怒气翻涌,一把将端贤太后丢弃在被褥间,就像丢的是一个垃圾,毫不心软。
端贤太后嘴角流出一缕红丝,嘶哑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梅先生眼神阴鹫,哈哈大笑,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太医日日为你请脉,说的都是龙胎稳固,却为何会产下一个死胎?太后您难道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这其中,是否另有缘由?”
端贤太后双目圆瞪,这些种种,她从前倒未曾,细细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