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麻烦了!”
苏白河面色凝重,眼里焦急不已。
徐青竹一愣,苏白河一贯事最有办法的,遇到事情,总能圆满解决,苏白河都说麻烦,那这事儿,就真的麻烦了。
“夫君,此话何解?”
苏白河叹口气,道:“夫人,你从小在南江长大,宫里的规矩你不知道也正常,崇德殿是君王批阅奏本的地方,历来不许嬉闹,这番赵煦醉酒大闹崇德殿,原本有陛下护着,倒也没什么大事,毕竟我、赵煦与陛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看在多年的情谊,陛下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陛下与夫君你们情同手足,想来陛下不会太为难他的!”,徐青竹松了口气。
“可坏就坏在这事,被娘娘抓了个现行,娘娘本就对赵煦拒婚的事恼怒,这下子,岂不正好撞到枪口上,让娘娘捏住小辫子了吗?”
苏白河对楚幽幽还是挺惧怕的。
当初在南江,不动声色就能灭掉前南江节度使桐鹤一家,又将城南徐家,抬举称新一任贵族,这样的心思,真的太可怕。
可从情感上来讲,苏白河对楚幽幽又是感激的。
当初要不是楚幽幽从狼口下救下徐青竹,他和徐青竹,事走不到一起的。
“都怪我,是我害了赵公子!”
翠儿失声痛哭起来。
早知道赵煦会醉酒闯入崇德殿,她就不该对赵煦说出那般伤人的话。
“你别哭,容我去劝劝楚姐姐!”,见翠儿哭得那般伤心,徐青竹心中不忍。
和爱人分别的痛楚,没有人比她更感同身受。
翠儿急忙跪在地上,感激道:“翠儿,永世不忘苏夫人大恩。”
“你先起来,你是楚姐姐身边的宫人,又得封翠澜郡主,本夫人怎担得起你的跪拜!”,徐青竹赶紧扶起翠儿。
苏白河看着翠儿问道:“翠儿,我问你,你可否喜欢赵煦?”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事是因翠儿而起,自该由翠儿终结。
翠儿眼光躲闪,支支吾吾:“我...我...我....”
“快说啊!现在只有你能救赵煦了!”,苏白河有些急了。
徐青竹白一眼苏白河,柔声问翠儿:“翠儿,你喜欢赵公子吗?”
翠儿不敢看徐青竹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苏白河大松口气,翠儿承认喜欢赵煦,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苏白河、徐青竹跟着翠儿刚跨进崇德殿殿门,就看见赵煦眼神阴暗,大声质问楚幽幽:“权贵妃,你好大的胆子,陛下可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你竟敢让天子跪搓衣板,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苏白河三人顺着赵煦手指着方向看去,就看到跪在搓衣板上可怜兮兮的允旭。
苏白河嘴角抽动,他以为只有他在家里会被罚跪搓衣板,原来身为皇帝的允旭,也难逃被罚跪搓衣板的魔爪。
楚幽幽瞥瞥赵煦,不屑一顾:“天打五雷轰?这句话该是本宫对你说吧!赵煦你身为臣子却直呼陛下名讳,你更该被雷劈!”
赵煦是什么德行,整个皇宫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只不过是碍于允旭的袒护才敢怒不敢言,或隐忍不发!
“权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幽幽挑挑眉,淡淡地说:“你说本宫是什么意思!本宫好心将翠儿指婚给你,你不要,如今本宫要为翠儿寻个好夫君,你倒闹起来了,难不成你觉得,翠儿就该为了你这样一个浪荡子,守身如玉、终身不嫁,老死在宫里吗?”
“我没有,那时候我只是……”
“够了!本宫不想听你狡辩!”,楚幽幽怒喝一声,整个崇德殿噤若寒蝉,“整个京都,谁人不知你赵大公子花名在外,不仅日日遛鸡斗狗,还是花楼里的常客。”
花楼?赵煦竟然喜欢逛花楼?
这一刻,翠儿眼眶红了,眼泪簌簌滚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