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拙道:“我原本也想不通,偌大一个正道联盟,为何如此腐败不堪,不遗余力地打压我们这些有近古传承的家族。”
“鄙人原本以为,是鄙人行事迂腐,与他们太过格格不入,但现在想来,若明虚、钟宿这些人,本就为妖魔转世,那这一切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这倒是。”白发老者眼中露出深思之色,“只是这样的事情,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
“就算传回去,也没几人会相信吧?”
他低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暗中联络世安谷修士?”
“鄙人正有此意。”王守拙道,“这稷山盟,看样子不是久呆之地。”
“以往我王家是没处去,现在既然有了去处,又何必与这些妖邪之辈同流合污?”王守拙脸色有些沉,“其他家族在稷山盟中都有不少产业,但我王家,可是连唯二的两座灵玉矿,都被收了回去!”
“说得是!”白发老者道,“当初我薛家也是因为一位长老在芒禹山道会上,偷偷说了几句那姓姚的坏话,传到了姚家耳朵里,结果被整得凄惨无比。”
“现在那姓姚的被镇压,真是报应!”白发老者怒斥道,“这稷山盟,我薛家也不呆了。”
“只是……”王守拙又微微有些迟疑,“我族中那些长老,不少都被稷山盟收买,鄙人一人一嘴,恐怕说不动全族之人。”
“这还不简单。”白发老者道,“他们乐意跟着稷山盟陪葬,那也由着他们,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他们过他们的独木桥!”
“薛兄所言极是!”王守拙道,“稷山盟这些奸贼,既然想将我这个家主架空,如今这个家主不当也罢!王某索性带着族中愿意跟我王某的族人,奔赴稷山东部。”
“听说鲁家鲁元公马上要举办一场道会,不如便借着此处参加道会的机会,也好过呆在盟中,被这些妖邪要挟!”
“王兄弟说得是。”白发老者眼中露出一抹精芒道,“参加稷山东部的道会,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低声道:“老朽听闻,鲁家家主鲁蒙虽然身为稷山东部分盟盟主,但鲁元公似乎与世安谷交情不浅。”
“此次道会,没准能见到那位方先生也说不定。”
“若真如此,那便再好不过!”王守拙目光灼灼,“王某听闻那位方先生言行与作为,当真如王某知己一般。”
“这当真是,吾道不孤!若是此次道会,那位方先生也受邀到场,王某倒真要与他好好论一论道法!问一问王某心中多年以来的无数疑惑。”
……
与此同时,稷山东部,天元城,鲁家。
鲁元此时坐在厅中,手中捏着两枚传讯玉简,面色有些阴晴不定。
“父亲。”鲁之止从门外走进来,见到鲁元的面色,“发生什么事了?”
“两件大事。”鲁元将玉简递给鲁之止。
鲁之止催动灵力,脸色顿时猛地一变:“明虚、钟宿二老竟是妖魔转生?”
“父亲,这……!?这消息属实么?”
鲁元微微点了点头:“徐家老祖亲自传讯给我,自然不是玩笑。”
“只是还有一个坏消息,是从稷山盟总盟那边传来的。”鲁元沉着一张脸孔道,“你先看看另一枚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