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晚隐身在密林中,没再听到身后白狐的声音,才稍稍喘了口气。
“你这身手,还是没有半点进步。”白狐慵懒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唉。”江月晚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已经被白狐发现了,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逃得开。
“凤凰羽翎呢?”白狐提着软剑,一步步向江月晚靠近。
“两年前就已经被我给烧了。”化作灰烬给她师父做了药引,可惜还是没有救回他的命。
“你可以啊,天玑,我巫陵教的神物,说烧就烧了。”白狐的声音很平静,但江月晚知道这是假象,绝对的假象。
“反正东西是死的,放哪儿不一样。”江月晚耸了耸肩,说得也很是轻松。
“你要如此说的话,你去哪儿都是去,不如就此与我回巫陵如何?”他找了她两年多,好不容易得知她在京城的线索,刚赶到却又断了,只得给容雀下了毒,守着容雀。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去救容雀。可天玄们易容术和隐匿方法实在是过于厉害,即使到了连州,还是跟丢了容雀。
好不容易又确定了容雀的方位,却发现人已经走了。所以天玑也必定是再度离开了。
不过他运气好,找到的车夫竟然就是天玑易容的。要不是在破庙里她本能的闪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根本就不会发现他这车夫的异常。直到天玑抠芝麻的动作,让他又加重了心中的疑虑。曾经,天玑还在他身边时,也是这么一点一点的把糕点上的芝麻抠掉。
索性他还是发现她了。
“可我不是很想跟你走呢。”谁说她这就一定得被白狐擒回了,这地方便于藏匿,她还是有机会逃开的。
听着江月晚婉转温润的声音,再看着那一张糙汉的脸,白狐心中不由得很不爽,于是软剑一划,剑尖顺着江月晚耳后面皮的连接处轻轻一撩,整张面皮随风而落,但却未伤到江月晚分毫。
严肃赶到时,看到的是一张清灵绝美的脸庞。难不成这便是天玑的真面目吗?
“由不得你。”这张脸,才是他记忆中的天玑。
白狐瞬间收了软剑,一个闪身,上前就要去抓江月晚的手,江月晚哪会坐以待毙,即便知道自己武功不济,也是要对上那么几手的。可也就是对了几手,便落了下风。白狐这次定是会抓住自己不放了。缠斗间,江月晚瞥见了严肃,那家伙正在一旁看热闹呢。
不行,这般下去,自己定然会被白狐擒获。“严肃!别看戏了,你报恩的机会到了!”不到逼不得已,她是不会把严肃给扯进来的。江月晚堪堪避过了白狐的一手,整个人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严肃分明听到那打斗中的女人叫的是他的名字,这女人认识他?!等等,报恩?易容?严肃陡然睁大了双眼。他这辈子欠的人情不多,更别说要到报恩的程度,唯一的一个救命之恩,便是那石室中与了她身子的女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