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下等你,事情搞清楚了,就随我回巫陵。”此时的白狐并不担心江月晚会食言,因为她没有食言的必要。
“好。”江月晚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往原阳山走。
白狐看着江月晚远去的背影,还是失了神。也就是她,能让他内心产生波动。
当年她为了偷凤凰羽翎,千方百计入了巫陵做他的婢女。他素来只喜欢让人赏心悦目的东西,包括人。而江月晚那张脸足够养眼,所以他留她在身边。
一开始她一直都是百依百顺的姿态,也总是让自己隐没在人群里,所以他根本没注意过她。但有一天,他母亲的忌日,他随意点了她陪他喝酒,那一夜,她喝醉了,如变了一个人般,抱着他一直不撒手,他本想一掌拍死她,但她身上的味道却让他很安心,而且她还一个劲儿的冲他说“别怕别怕。”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但在那一刻,竟然奇迹般安抚了他欲发狂的心。
可第二天,这女人宿醉醒来后便不记得发生过的事情了。而他却开始注意到她。这才发现,那百依百顺的性子里,藏着一颗任性、散漫、固执的心。
他发现她跟他很像,所以他开始对她纵容,他让她贴身伺候,捕捉她每一次的无奈和不情愿的小情绪,以此为乐。但次数多了,他发觉,她竟然在他心里占了一个角落。他开始关注她的喜好、她的小动作、她的一切,乐此不疲。
但她却缺根筋,从来也没发现过他对她的特别。直到偷得凤凰羽翎,逃离了巫陵。
她固执任性,他又何尝不是。他恼她不说一声就走,恼她问也不问就觉得他要杀她。他是在她面前杀过很多人,但那又怎样。
她的不告而别,让他觉得自己如同小时候被他那自杀的娘抛弃了一般,再一次尝到被人抛弃的滋味。
所以,他发誓他要把她找回来,即便是下追杀令,也要逼她回他身边。
……
江月晚到了原阳山脚,眼前的一草一木还是如此熟悉。穿过阵法,江月晚进到了山里。
守山的蔡立看见是她,立马兴奋的飞奔过来。“门主?!竟然真的是你!你可算回来了!”
“门主?”江月晚疑惑了,她这门主都当上了?
“门主,在想什么呢?您这都三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还走吗?”蔡立三年没见江月晚了,多得是想问她的话,比如外面好玩吗,白狐被甩掉了没有,巴拉巴拉的。
“…”真过了三年。“蔡立,大师伯在吗?”这天玄门里,除了师父,就大师伯的位份最高。
“在的在的。”蔡立马上在前面引路,带着江月晚去了大师伯处。江月晚边走边看,这门中摆布确实与自己的记忆中有些不同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大师伯的屋舍,大师伯正在与六师叔对弈,乍一见江月晚还吓了一跳。“咦,天玑?你怎的又回来了?”
“我,难道不应该回来吗?”
大师伯见她神情有异,于是继续道,“你不是跟陆帮主他们去北漠了吗?”沧州与北漠两个方向,按理说她也不会路过啊。不过看天玑的神情,似乎是不知道这回事的样子。
“大师伯,我被殷明施了摄魂术,没了三年的记忆。我回来,就是想确认,之前我是否有拿回凤凰羽翎来救师父。”
“失忆?”这什么情况?这才从南疆分离了多久?大师伯此刻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