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就此别过。”千毓娇小心的望向江月晚,仍旧不敢看她太久。
“今后要去哪里?”江月晚还是挺同情千毓娇的。
“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的。”或许她会随意找个人就此终老,也或许,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人过。
“你……”江月晚还在犹豫要不要将千鸿已死的消息告诉千毓娇,但见千毓娇表情又止住了。或许心里有个寄托总是好些的。“罢了,珍重。”
“嗯,你也是。”千毓娇朝江月晚挥了挥手,利落的跨上了马背,缰绳一扯,急驰而去,留下了一道火红色的背影。
“我们也该走了。”严肃趁江月晚还在出神,将她托上了马背,自己也跨步上了去,环住了江月晚的腰。
“你!”江月晚这才发觉两人竟然同乘一骑,身子往前一倾,就要把脚跨下去。
“只有一匹马。”严肃勾起了嘴角,手下却施了力,压住了江月晚的动作。
怎么可能?王琦的人马可是带了一批,绝不会少了她一匹。可放眼望去,真没有其他马儿的踪迹了。江月晚抬头看,严肃正板正着一张脸,眼角却带着一丝笑。“你是故意的。”她确定。
“怎么可能。”没错,他就是故意的,让王琦把马全都带走了。要不他去哪里找理由与江月晚共乘。
严肃这副模样真的很欠打。江月晚手肘往后一使劲,戳到了严肃的肋骨处。“唔……”严肃瞬间冷汗直冒。那地方之前坠崖的时候戳进了一根树枝,现在还疼着呢。“我还伤着。”
江月晚本想调侃,但见严肃不像是装的,瞬间心软了,“你……”
“没事,骗你的。”严肃一下恢复了正常,脸上还带着轻笑。
江月晚此番也气不出来了,知道严肃是真的还伤着,再不情愿,也不敢再与他动手。严肃就这般环抱着江月晚,慢悠悠的往前驶去。
……
走了一天,两人终于在天黑前到了一个集镇,随意找了一个客栈住下了。“不然,你还是换一张女人的脸如何?”严肃想起刚才一路上人看他们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毛。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两个大男人,同骑一匹马,他还抱着她。虽然这世道确实有那么些断袖,但还是为人所不齿。他倒不怕人笑话,就是怕各个的眼神都往江月晚身上凑。
“不要。”她现今这副模样就很好,洒脱、利落,最重要的是可以杜绝严肃的一些小动作。每每想到严肃亲昵的举动,江月晚还是会止不住脸红。
江月晚撇下了严肃,自己回了客栈里的房间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严肃又出门换了辆马车,补充了一些干粮,吃过早饭后,才慢悠悠的驾着马车离开。严肃不赶时间,反而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一路上只有他和江月晚两人,能就这般走到生命的尽头。
“你说,白狐会不会回巫陵了?”江月晚与严肃并着坐在马车外,看着天上飘过的一抹白云,突然间想到了白狐。从那日起,她再没见过白狐出现。
“……”为什么她总是可以这么煞风景。“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她不会心里面真有白狐吧,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