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白狐在门口等着,一见江月晚身上有血迹,赶忙上来察看,却被严肃一把推开了。白狐脸上隐隐显出了怒气,但又不敢当着江月晚的面发作。
江月晚懒得理会这两人,只小声的回了白狐一句“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然后侧过身子往客栈里去。
严肃路过白狐身侧的时候,挑衅似的“哼”了一声,然后去吩咐小二抬些热水到江月晚的房间。而白狐此刻直想抓过严肃再去对打一番。
江月晚回了房间没多久,小二就将热水送来了,她还有些奇怪。小二说这是严肃让送来的,江月晚心里顿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是很想睡个觉,但全身黏腻脏污确实也会睡不安稳,但没想到严肃却为她想到了这点。
江月晚褪去了衣衫沉进水里。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有时是严肃的,有时是白狐的,最后定格在了那副画像上。
其实初初看见那画像时,她同样也有对自己那从未蒙面的娘有过疑问,但想想这些年,虽没有爹娘,但有师父、师叔师伯和容雀他们,自己的亲情也从未缺失过,很幸运,自己能在师父的保护下长大,原阳山里每一个人,都是她的亲人,所以即便没有父母,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江月晚甩开念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泡好后穿上内衫就钻进了被子里。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来。
出了房门,严肃等在外面,一脸板正。“以后睡觉前要先吃些东西。”这女人每次说睡就睡了,从昨夜到现在,一整天了一点东西都没吃到,真要把身子折腾垮了才会重视吗。
严肃拉上了江月晚的手,走到了客栈的大厅处,那里已经摆放好了吃食。江月晚见有条清蒸鱼在桌面上,也就乖乖的坐了下来。
严肃盛好饭,又夹了好些青菜放在饭面上,才将碗放到了江月晚面前。“全部都要吃完它。”
江月晚皱了眉,但知道自己即便再反抗也是无效,只得端起了碗认真的吃起来。
白狐隐在暗处,见到这一画面,心里隐隐生疼,心下也做了一个决定。
……
第二天一早,江月晚三人又坐上马车往京城方向去了。这一路下来很是顺畅,除了白狐和严肃两人让马车里压抑得很之外,路途上江月晚还是觉得很舒适的。一连走了九天,终于到了京郊。
车夫把马车停在了路旁休整,白狐下了马车,将江月晚单独的叫到了一僻静处。严肃在后面紧紧盯着,就怕白狐有什么不轨的动作。白狐却只是懒懒的瞥了严肃一眼,神情倨傲。
“京城我就不去了,你……”白狐顿了顿,“要是他对你不好,就到巫陵找我。”说完这话,白狐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似是把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搬开了一般。
他又何尝舍得放手,只不过天玑的心里明显有了严肃。他再强行介入,也不过是徒劳。陪了她这段路,他虽不满足,但也只能这般放手。对她,他有太多眷恋和不舍,可那又能怎样。他向来是骄傲的,也不想在她面前低头,先离开,还能保持自己的骄傲。
“说什么呢?”什么他对她好不好,她跟严肃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江月晚话没说完,白狐忽然张开双臂,把她揽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