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帮主又是个爱起哄的主,一来二去,三人都醉得不成样。
“唉。”江月晚能说什么,让范程把人放到床上就算了。
褪去喜服,江月晚躺上了床,可刚沾上,便被严肃揽了过去。去见严肃,却仍是酣醉迷茫的模样。江月晚无奈的摇了摇头,枕在严肃手上,与他一同睡了。
第二日,江月晚起床推门之际,看见一身白衣翩翩的白狐立在门口。
“若他对你不好,就去巫陵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她不会有机会去的。”严肃从后面一把揽住了江月晚,眼睛直直的盯着白狐。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希望吧。”白狐轻笑一声,又深深的看了江月晚一眼,终于飞身离去。
……
九个月后。
终于轮到了范程和元杨的婚典。
元杨房中,元柳正为元杨梳妆,江月晚则在一旁帮她检查喜服。
“门主,您快别忙了,身子要紧。”元柳将江月晚扶坐在了椅子上。她们家门主可是有了身孕快临盆的人,可不能累着了。
“没事,好着呢。”元柳她们总是大惊小怪的,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
这送走了元杨,心里还真是舍不得。可元杨有她自己的幸福,再舍不得,也得让位了。
看着傻乐的范程和一身大红喜服的元杨,江月晚会心的笑了。
可笑着笑着,肚子却突然抽痛起来。
严肃见江月晚拧着眉,手抚着肚子,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怎么了?”
“孩子要出来了。”肚子开始阵阵生疼,这是要临盆的征兆。
严肃也顾不得范程的婚典了,赶忙横抱起江月晚往将军府赶。好在离得不远,把江月晚放到床上以后,稳婆也到了。
房门一关,严肃再看不到里面景象,心里急得不行,恨不能冲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里面江月晚隐忍的叫声,让严肃揪住了心。终于,一个时辰过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稳婆抱着襁褓出了房门。“恭喜将军,是个小少爷。”
严肃上前看了一眼,那小娃儿的样子,跟杨尚志的宗儿刚出生时一样,也是皱皱的,真丑。
“夫人如何了?”严肃要冲进去,却被稳婆拦了下来。
“将军,里面的秽物还未清理干净,您这么进去不吉利。”
“让开。”严肃不理会,推开房门,几步便到了江月晚身旁。稳婆见状,只得抱着小少爷一同进去了。
“晚,辛苦了。”看着一地的血,严肃心疼得不行,却又做不了什么,只得牢牢地握住了江月晚的手,此刻她手心还有些发凉,脸上无血色。
“不辛苦。”看着严肃担忧的模样,再痛再累,也值得了。
稳婆和丫鬟们见两人旁若无人样,只得退出了房间。
夕阳斜斜的撒进了房,照在江月晚的脸上,严肃轻轻的拨开覆在她额上汗湿的发,江月晚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