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忙里忙外地去问那些和他一样做了梦的妖,问完了还深刻地思考一下,就像中了魔一样,后来又跟白翳碰在一起,白翳说了几句挑衅的话,两个人就在院子里打起来,傅罗从院子里路过,看了看无夜和白翳竟然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开了。
这倒让两个人出乎意料之外,无夜没有现出原形没用龙火,白翳也没用妖术,两个人汗流浃背完全地肉搏,白翳边打边看傅罗的背影,转过头来向无夜挑衅,“你这条臭泥鳅就知道溜达来溜达去,傅罗那丫头怎么了?你知道不知道?”
谁料到无夜嘴角一抽,心事重重地竟然像没有听见一样。伸手就去抓白翳的肩膀,简直就是在发泄心中的烦闷。
白翳没有防备被无夜扫到肩膀,火辣辣地疼,不禁大骂起来,“你个死泥鳅臭泥鳅,魂让狗吃了,我看你这样迟早让那些混蛋神佛抓回去炖了。”
这话不知道是不是戳到了无夜的痛处,无夜皱起眉毛,下手更狠了,白翳也不再跟他客气,两个人昏天黑地地扭打在地。
傅罗此刻的状态和无夜也差不了多少,两个人心里都藏了个说不出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会有大白天下的时候。
卓玉已经让林寒和方寻出去打听几大掌门人的下落,还有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流苏紫死了之后,妖界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也都瓦解地瓦解臣服地臣服,毕竟有了前车之鉴,对卓玉重新拿回妖界的统治权有很大的帮助。
傅罗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又跑去卓玉身边听了一会儿他处理妖界一些事,更多时间是呆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不知道林寒会带回什么样的消息,仙山派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了那些黑衣人的踪迹,爹娘是不是就好端端地被送回人界,总之越想越恼火,蹲在院子里把大风里那些几乎光杆的树枝揪了一地。
卓玉还没有忙完,傅罗想了想,觉得实在烦闷就干脆出去玩,她就在院子后面的小溪边看溪水,清澈的小溪里有几条肥美的鲤鱼游来游去,傅罗忽然想是不是抓些鱼上来给卓玉吃,于是挽起袖子和裤腿下河抓鱼,一条肥嫩的鱼儿眼见到手,她一低头忽然从水面上看到一个温润儒雅的少年。
水面上的影子里,她牵着少年的手,真正是一对神仙眷侣,她在一边撒娇地叫:“云笙,云笙,云笙,这个名字取的真好,看到你就会联想到这个名字。”
云笙在一边吹笛子,她也是在一条小溪里玩得不亦乐呼,偶尔回头一看。
箫声响彻处花落联翩飞舞,少年的笑容恍若在云端。
“傅罗,傅罗。”
她半天才缓过神来,好一阵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大师兄。”缩在卓玉怀里,抱住他的腰。
“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抓鱼,刚才差点就捉住一条。”傅罗慌乱地掩饰。
卓玉摸着傅罗的长发,感觉到了她的慌乱,轻声说:“我带你出去转转,你顺便去看看那些故人。”
说到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杜飞杜容姐妹现在怎么样,还有她经营的小药铺。想到这里傅罗总算提起点精神,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