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秋一万个无语。
气氛一度紧张沉闷的时候,李承凌开了口。
“金创药在哪儿?”
傅静秋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你要金创药干嘛?”
李承凌凉凉道:“被狗咬了,难道不擦药?”
这只狗,无疑说的就是她,傅静秋气得又想咬他一口,可是看着那血迹斑斑的手掌时,她猛得怔住了。
她竟然如此用力吗?
鲜血顺着掌心留下,牙印深入血肉之中,还残留着青紫的痕迹,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看着男人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忍不住道:“你就不知道叫疼?”
李承凌盯着她:“我喊疼,你会松口?”
傅静秋沉默,肯定不会,指不定她还会加重力道。
“行了,去端盆热水,和拿瓶金创药过来,你总不想让你爹娘看到我失血昏迷吧。”
傅静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点伤痕,能死才怪呢。
可再多的不满,在她看清男人脸上的苍白时,她还是微微震住了,不由自主的跳下膝盖,去房间翻找着金创药,当看着玉兰膏的时候,又忍不住一起拿了。
院子中,男人半倚半靠在桌子前,摩擦着茶盏,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问题,只是偶尔寒光划过,透心凉。
“伸手。”
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响起。
李承凌抬手瞅着她,淡淡道:“放在那里就行。”
傅静秋没好气的将金创药丢在桌子上,不领情就算了,她扭头就要离去,突然看到男人肩膀上的湿润,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尖便染上了血迹。
她面色一沉,仔细看去,这才发现这男人的后背几乎被血水浸染,只是他穿着黑衣,所以不容易看出来。
“你受伤了?”
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陈述句。
李承凌眸色微闪,语气故作淡定道:“死不了。”
傅静秋抿紧下唇:“李家干的?”
李承凌没有回答,反道:“你不用管,李家不会伤你。”
听着这话,傅静秋仿佛听到了亲娘的声音,每次遇到危险事情的时候,亲娘也说不让她管,甚至都不让她知道实情。
“进屋。”
李承凌一愣,随后摆手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
闻言,气得傅静秋差点没跳起来,这狗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不说孤男寡女了,现在倒是知道男女有别。
“你若想失血而亡,就呆在这里吧!”
说罢,她扭头就走,只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男人看着手中的金创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伤口那么丑陋,怎么能吓着她呢。
他面无表情的退去衣衫,外衫脱下时,只见白色内衫已经看不出原样,许是受伤后未曾细细处理,内衫已经紧贴在血肉之上,紧密相连。
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动容,当沾满残渣血肉的内衫脱下来后,鲜血更是止不住的流,后背上满是鞭痕,每一鞭都极重,深可入骨,可以看出下手人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