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不想接触外人,又没什么好玩的,便自己看书学习,所以论起功课才识,他远超同龄孩子,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亲姐就不是正常人,标准自然与众不同。
“来,说说前几日颁布的法令,是依何凭据?”
“??”傅致瀚。不是该问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背书写字吗?
傅静秋挑眉,脸色不悦:“怎么,连这点问题都回答不出来?你不说你很行吗?”
傅致瀚委屈巴巴道:“老师,我还小啊,怎么会知道政事?大哥他们七岁的时候,还没有我学得诗词多呢。”
傅静秋不屑道:“你姐五岁的时候,就知道将敌人斩草除根,可以和你爹娘伯父商讨政事,商议对策……”
“别说了,我认罚还不行吗?”傅致瀚哭了。
傅静秋眼底闪烁着笑意,嘴上却道:“处罚你,你就明白这些道理了吗?”
傅致瀚端正态度:“老师,请指教。”
傅静秋满意极了,细细将国家律令的道理规则,嚼烂了传授给他,一点一点,给他打牢基础,给未来的从政之路提前打好了地基,也将她的格局眼见从狭小的地方拽出来,放到了广阔的天地之中。
“……此法令,便是如此而来,并非帝王一人论断,而是天下百姓常年以往的经验、摩擦,每一条法令对百姓而言,也并非都是好事,就比如这条而言,给种田百姓带来了利益,可是却触及了商家利益。”
傅致瀚问道:“那是不是法令错了?”
傅静秋摇头,解释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只要利大于弊,便是正确的,但是相对于江山社稷而言,坏处一定得降到最低,最大利益的提升好处,这才是一条利国利民的法令,政策也是同样的道理。”
傅致瀚回道:“老师,虽然我还不是特别明白,但是基本道理是懂了的。”
闻言,傅静秋十分满意,她就怕亲弟弟不懂装懂,或者是一知半解,装作知晓明白,这样她无论讲再多,也是无用之功。
看了看天色,说道:“时辰也不早了,今儿就先到这里,该用午膳了,什么都不如身体健康来得重要,知道不?”
傅致瀚使劲儿的点点头,然后跳下椅子,屁颠屁颠的牵住了老师的手,笑盈盈道:“大伯一定准备好了午膳,老师,我带你去~”
傅静秋颔首,并未拒绝,不过是一顿饭,也没什么。
只是,当她看见那人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怡然自得。
“姐,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傅致瀚看着那冷漠威严的男人,很是没骨气的退缩了,旁边的女人,同样是如此,一大一小的人儿紧挨在一起,抱团取暖。
“瀚儿,好好说话。”傅大爷站起来引荐道:“李夫人,这位便是当朝太傅大人,淑德公主的夫君。承凌,这便是我之前给的说的李夫人,江南远近闻名的求得书坊主人,现在暂任瀚儿的老师。”
傅静秋不敢直视那双洞悉凌厉的眼神,故作羞涩的低着头:“民妇参见太傅大人。相爷,既然您有客人在,民妇就先行告退,下午再来教课。”
说罢,她扭头就要跑路,脚步约为慌乱,也顾不得形象可言了,只想着离这疯子远一点。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个不近女色的疯子,竟然开口阻止了她。
“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