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道理,连我这个乡野妇人都明白!那些人真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话糙理不糙,傅静秋的笑容加大了,她摸了摸那养的白白胖胖的孩子,虽然身上布料简陋,可是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她的家人对她极好。
“夫人是个明理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妇人的脸瞬间红了,摆摆手:“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既然生了他,就要为孩子的一生负责。”
傅静秋点点头,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一张银票不动声色的塞进了她的衣服之中。“多谢夫人替我解答疑惑,打扰了。”
说罢,她转身往回走去,将泪流满面的孩子抱在怀中,然后进了院子内,侍卫冲母女两深深一拜,让她们更加的不知所措,直到晚上回去后,给老实憨厚的夫君讲起此事时,两人还一直叹息不已。
尤其是发现孩子身上的那一张百两银票时,更是吓得哆嗦,一百两银子那可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农家户,一百两银子足够他们丰衣足食一辈子了。
次日清晨,一家人怀揣着不安再次去了那个院子,可是院子主人却没有见他们,只说这是他们应得的,于是,他们在院子们磕了几个头,方才离去。
在他们走后不久,却发现一名男人立在他们的院子前,那简陋的院子和那气势不凡的男人截然不同,屋檐下的恶犬都害怕的蜷缩着,不敢发出一丝异响。
“大,大人,您找谁?”
“将那女子和你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我。”男人的声音冷冽如冰,眼神锋利极了。
……
当傅致瀚泪眼汪汪的回了丞相府时,吓坏了傅大爷和大夫人他们,一直追着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明所以的大夫人,更是拧着傅大爷的耳朵,不留情面的骂了一顿。
无非是给瀚儿找了这么一个陌生人做老师,让瀚儿受苦受难了。
傅大爷也是委屈得很,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小心讨好的询问侄儿发生了什么事。
“大伯,姐姐的死与我无关对不对?”
傅大爷和大夫人愣住了,对视一眼,满满的惊诧,以前瀚儿可不是这么问的,他总是说是自己害死了姐姐。
大夫人挤开丈夫,蹲在侄儿面前,轻声道:“本来就和瀚儿无关啊,那些责怪你的,都是自私自利的蠢货,自己承担不了失去女儿的痛苦,就把责怪推给孩子。”
是的,这些年来,凤瑞柔和傅谨言的所作所为极大的惹怒了大夫人。
傅致瀚抿紧下唇,挤出几个字:“不能说我爹娘。”
大夫人噗嗤一笑:“你这小子还护短起来了,也不看看这些年你爹娘是怎么对你的。”
傅致瀚不悦道:“那也是我爹娘,任何人都不能骂,大伯母也一样。”
大夫人愣了愣,随后指着傅大爷就骂道:“你看看,你傅家的种,一模一样,管他是非对错,都护短得紧。”
傅大爷握住夫人的手指,笑嘻嘻道:“你不也护短得很吗?傅家的家风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