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秋没有推脱,端起了茶杯,刚要入口,却顿住了,这茶水色泽怎么有些怪异?
“怎么了?”傅谨言问道。
“没什么。”傅静秋打消心底的怀疑,傅家感激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下药她真是糊涂了。
“干了!”傅静秋将酒杯翻一圈,表现自己的诚意。
傅静秋也客随主便,一口饮尽。
喝完之后,她的脸色骤然大变,辛辣微甜的口感直冲喉咙,她的俏脸一下子红了。
“咦,弄错了,李夫人你把我的酒喝了。”男人的笑容那叫一个无辜啊。
“……”傅静秋磨牙:“你是故意的!”
李承凌笑了:“我与李夫人无冤无仇,甚至对你心怀感激,怎么会故意害你,明知道你对酒精过敏,还让你喝酒,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大夫人一听也是急了:“过敏是会死人的,李夫人你可有什么不适?”
傅大爷大手一挥:“来人,去叫太医!马上!”
傅致瀚也是害怕了,从亲爹的膝盖上跳下来,跑去揪着亲姐的袖子,急急道:“老师你没事吧?你喝了酒,不会死吧?老师你不要死,你不要死,瀚儿害怕,你不要离开瀚儿……”
他生怕老师也如姐姐一般没了。
傅静秋看出其中的恐惧,连忙道:“没事,你看我好好的,怎么会有事呢。”
傅致瀚泛青的小脸红润了一点,也让周围人松了一口气。
大夫人抱住侄儿,安抚道:“没事的,不要担忧,你老师不会有事的。”
傅谨言瞅了瞅,突然道:“李夫人的过敏症是不是已经好了?你看她,虽然脸色发红,可是并无其他异样,也许我们是白担心一场了。”
傅静秋脸色一沉,这亲爹还是一如既往的拆台。
李承凌摩擦着酒杯,低垂的面容看不清表情,不过语气却透着几分揶揄:“岳父所言不错,也许李夫人早就好了呢。”
大夫人也是仔细瞅着女子的动静,发现与那些过敏症者完全不一样,自然想到刚才估计是李夫人的推脱之言,只是这不好揭穿,徒惹尴尬,轻咳一声:“有些人就是这样,我的小时候还对桃子过敏,结果长大后,反倒不过敏了,还最爱吃桃子,估计李夫人也是如此,是吧,李夫人?”
台阶都找好了,傅静秋能不顺着下来吗?“也许是吧。”
大夫人笑了,眉眼弯弯:“既然如此,那李夫人可要陪我们好好喝上一杯,让我们也做一下地主之谊,感谢李夫人的恩德。”
“小事而已,夫人不必介怀。何况瀚儿是我学生,这是我应该做的,今儿出言不逊,傅大人大人有大量,饶了我的失礼,如此品性令人敬佩。”
大夫人笑得更开心了,这嘴巴可真甜~可惜他五个儿子都成亲了,不然还能亲上加亲。“李夫人不要如此客气了,叫我伯母吧,也不知道李夫人的闺名怎么称呼,李夫人李夫人的,总觉得见外。”
傅静秋拿出了上辈子的名字:“谢瑾卿。”
“谢瑾卿?真是个好名字。我以后就叫你瑾卿吧。”大夫人总觉得几分耳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傅静秋故作羞涩:“好,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