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的时候，公孙和展昭刚出来，正跟白玉堂和赵普在点心铺坐着休息。</p>
包延他们到了，发现围观人不少，衙役们把小楼都围起来了，轮班日夜坚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p>
包延他们进不去，找了一圈发现了展昭他们，就往点心铺跑。</p>
谢炎和林霄跟在后头，边走，边抬着头看那座小楼。</p>
夜幕下，那幢楼显得更加阴森。</p>
谢炎和林霄都是本地人，多少都见过这座小楼。</p>
当年的西湖浮尸案他俩也有印象，当时临安府人心惶惶的，特别是那种缺了一根指头的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p>
“说起来，这座楼的确有些奇怪。”谢炎说，“虽说是前朝建筑，但款型跟前朝甚至再往上几个朝代的建筑都有所不同，感觉不伦不类的。”</p>
谢炎是大少爷，接触的人其实不多，林霄则不同，从小在市井混，后来跟着他干娘走南闯北见得更多。</p>
“我小时候听个干木匠的老头儿说过，说这幢楼不是一般的楼，可能是座鲁班楼。”林霄道。</p>
谢炎皱眉，“鲁班楼？就是传说中学鲁班书的那一门？”</p>
林霄点点头，伸手指了指三层小楼的屋顶，“有没有发现每一层房檐都缺一角？”</p>
谢炎仔细看了看，点头，“的确……”</p>
“相传学鲁班书要缺一门，鳏寡孤独残，当年那些死者不都是缺一指么？属于残。”林霄一摊手，“没准有点什么关系？”</p>
“有什么关系？”</p>
两人聊着走进小楼，谈话引起了公孙和展昭的注意。</p>
公孙抽出刚才画下来的祭坛样子给众人看，想问问这群书呆子有没有碰巧见过类似的，可以提供点线索。</p>
庞煜看了一眼，“我滴妈诶”一声，赶紧把那木雕的图纸塞给包延他们了。</p>
“木头雕的么？”林霄和谢炎一起问。</p>
展昭和公孙都点头。</p>
林霄把当年听那个木匠讲的事情告诉了众人。</p>
“鲁班楼……”公孙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下，又跑出去看了看。</p>
赵普端着半碗馄饨追出去，心说吃完饭再看么，楼又跑不掉！</p>
公孙到门口看了一会儿被赵普拽了回去，按回桌边老老实实吃饭。</p>
白玉堂则是问展昭，“关于鲁班书，魔宫有人懂的吧？”</p>
展昭点了点头，“魔宫有两个特别厉害的木工，一个鲁山寒一个薛木。鲁山寒本人就是鲁班的后人，但是鲁大爷常年住在红樱寨，除了我外公和天尊基本谁都叫不动他。另外木头和尚，薛木你们都见过的，之前还给刑天号雕过船头的。</p>
赵普点头，那大和尚之前见过，好手艺。</p>
“鲁大爷肯定是鲁班一门的，师从鲁班都得缺一门，鳏寡孤独残任选一，鲁大爷一直都是一个人。木头和尚没提起过师承，不知道算不算鲁班一门，不过他俩术业有专攻，特长不同。鲁大爷擅长的是盖房子，做一些木机关之类的拿手，而木头和尚就更擅长木雕，当然他也会盖楼。”</p>
“两位老爷子方便来看一下么？”公孙问，“特别是那两尊木雕，没准他们见过？”</p>
展昭点点头，“这个倒是不难，反正一个在魔宫一个在红樱寨，都很近的，让外公跑一趟都能带过来。”</p>
众人都点头，觉得是个办法，回去请殷候帮忙。</p>
吃完了饭，展昭和公孙也歇够了，众人就一起回别院。</p>
赵普和白玉堂都琢磨，回去之后也不是就能睡了，仵作房里还有一堆尸体，展昭那边还有李家那几个人……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俩劳碌命歇一晚明天再查呢？</p>
展昭问谢炎，认不认识李乘风。</p>
谢炎说见过，但没什么交情，李家都是放租的，两家并没生意来往。但李乘风人相当低调，不怎么出来的。而他堂弟李乘德则相反，到处凑热闹，特别喜欢组织商会的活动什么的。不过他俩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跟自己不是一个辈分，而且也不是念书人，平时都不怎么有机会见面。</p>
回到别院，刚进门就碰到了包大人。</p>
大人说尸体他安排人送去衙门的仵作房了，李乘风刚才带着人去了衙门，秦大人也都问过了。包大人让展昭和公孙先休息，反正干尸都风干了那么多年了，晚一天查也没什么，晚上早点休息。</p>
白玉堂和赵普都对包大人点头——大人够意思！</p>
既然包大人都发话了，展昭和公孙也都老实了，今晚就休息，明天一早接着查。</p>
包大人还说秦大人一直都在夸赞他俩，说开封府厉害，这么没头绪的悬案才几天就那么大进展。</p>
展昭和公孙都美滋滋。</p>
五爷和赵普看着两人，也点头——可不是么！凭本事捡到的尸体！</p>
众人回到院子里，其他人都在。</p>
霖夜火和邹良凑一块儿正给哑巴喂肉干呢，良辰美景四个小孩儿聚在一起写功课，妖王和公孙某老爷子正帮忙看着他们。</p>
黑水婆婆也在呢，和殷候一起坐着，一个盘星白链一个盘球球。</p>
天尊刚才在古玩街好似买了个什么玩意儿，正和太师研究。</p>
赵祯和南宫都在山上，赵祯出去野了大半天，现在正乖乖陪媳妇儿闺女。</p>
……</p>
五爷过去看他师父买了什么，展昭去跟殷候商量帮忙找鲁山寒和薛木来一趟的事情。</p>
“你们查什么要请那俩？和尚还容易找来，你鲁大爷就难请了。”殷候说他先去趟魔宫把薛木带来吧，鲁山寒等等再说，这别院里又是赵普又是赵祯的，鲁山寒最恨赵氏皇族，别一会儿闹起来。“</p>
展昭觉得倒也是，还是外公想的比较周到。</p>
殷候叫上幺幺飞魔宫，天尊问白玉堂他们查到什么了？怎么扯到鲁班书上去了？</p>
公孙将自己画的那些祭坛图分发给众位老神仙，看有没有人见过。</p>
妖王一看吓一跳，“嚯！这什么啊？”</p>
公孙某都表示没见过。</p>
天尊也觉得辣眼睛，说这木雕丑死了。</p>
众人都叹气，还是没人见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