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炎叫的是那个年轻的，而那几个老婆婆，谢炎管人家叫奶奶、姑奶奶……</p>
谢炎的“太奶奶”抬起头，看到重孙儿就笑了，但等她看到谢炎身后几人，却愣住了。</p>
老太太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最后笑了笑，对那几个婆婆摆摆手，说“今日就到这儿，故人之后来了，都散了吧”</p>
几位老婆婆给“太奶奶”行了个礼，叫着“姑妈、姨婆”之类的，就出去了。</p>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跟来凑热闹的贺晚风和沈绍西，最后又看了看站在中间的小四子——故人之后？谁呀？</p>
“我猜猜啊。”老太太指了指展昭，“你是殷候家的小孩儿。”</p>
展昭点头，表示殷候是他外公。</p>
“嗯，我跟殷候倒是不熟，不过么……”老太太说着，又指白玉堂，“跟你家那位可熟。”</p>
五爷有点振奋——终于有一位正常的美人是跟他师父熟跟殷候不熟的了。</p>
展昭也问，“前辈跟天尊很熟？”</p>
谁知老太太一摆手，“谁跟那白毛熟了。”</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那他跟谁树？</p>
五爷想了想，无奈，“我外公？”</p>
展昭和小四子都点头——这个合理啊，桃花跟殷候不相上下的之后陆天寒了！</p>
可这老太太却一脸纳闷，“你外公是谁啊？”</p>
这回轮到展昭和白玉堂疑惑了——不是天尊也不是陆天寒，那她跟谁熟啊？</p>
老太太微微一笑，开口说，“白月云。”</p>
五爷一愣，展昭和小四子也惊讶——竟然是白月云诶！</p>
“我跟月云可是好姐妹。”说着，老太太似乎回忆起了往事，脸上笑意更浓了，随后她又看了看沈绍西，“你的话我也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什么人，而至于你么……”</p>
太奶奶指着贺一航，“真像！”</p>
贺一航微微一愣，“前辈认识……”</p>
“贺晚风么。”老太太边说边对他眨眨眼，“可惜当年没抢过姓庄的那丫头，不然今天你就能继承谢家一份家产了。”</p>
贺一航略震惊，展昭和白玉堂也惊讶，小四子表示——哇！竟然这里都有八卦！</p>
太奶奶说完就捂着嘴乐，蹲下问小四子，“你我也没见过。”</p>
小四子笑眯眯叫“婆婆姐姐”，逗得老太太笑个不停。</p>
谢炎的这位太奶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谢婉沁，性格相当的诙谐，看着倒是跟谢家满门文豪的特质不太一样，这位内力深厚，武功奇高。</p>
白玉堂的确听过这个名字，白月云的房间里有很多书信，其中多次出现“沁儿”这个名字，是白月云当年最好的一个闺中密友。</p>
白玉堂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找到当年白月云的朋友，真想跟她好好打听打听关于白月云的故事。</p>
而贺一航更是万万没想到，来一趟江南，竟然碰到了自家太爷的……老情人？算情人么？</p>
“唉。”谢婉沁放下袖子边摇头叹气，“当年除了那个白毛，好男人都有主了。”</p>
五爷自动将“白毛”这个称呼忽略，只听到了“好男人”三个字。</p>
“我师父……”五爷抓住了重点，认真问，“是好男人？”</p>
谢婉沁笑了，点了点头，“哦……原来跟师父最亲。”</p>
五爷有些尴尬，展昭和小四子都笑着瞧白玉堂。</p>
“真有趣呐。”谢婉沁看这几人，“血脉真是神奇……听说妖王回来啦？”</p>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表示——就在临安府呢。</p>
“到了临安府，去看小缘子了吧？这几天应该没在……”</p>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小缘子是谁？</p>
“道缘大师。”谢炎倒是知道，他太奶奶口中的小缘子是灵隐寺的道缘大师，两人也是好友。</p>
五爷在白月云的手稿中，也看到过“小缘子”这个称呼，也是她很要好的朋友之一，合着江南一带这几位都是老熟人……</p>
展昭琢磨着，之前妖王带着他外公和天尊去灵隐寺看朋友，没准就是这位吧，的确是扑了个空。</p>
“你们怎么来找我来了？”谢婉沁问众人，边对小四子招了招手。</p>
小四子看到“漂亮姐姐”招手自然是要过去的。</p>
众人到了石桌边坐下喝茶，谢炎一边帮他太奶奶收拾“赌桌”，边将事情的经过，以及展昭他们的来意都跟太奶奶说了一遍。</p>
“那座楼的主人叫钱重久。”</p>
谢婉沁直截了当地给了众人答案，展昭今天数度震惊之后反而变得淡定了。</p>
同时，众人又都很好奇，“这么久了，前辈记得这么清楚？”</p>
谢婉沁一脸嫌弃地说，“我对其他事情可能说忘也就忘了，对赌输了不给钱的可记得清楚了！这个钱重久赌品可不怎么样。当年他赌输了，欠我一千两，说没钱，非要给我那座小楼来抵债。我说谁要那破楼，他写了欠条说一个月内还清，结果跑了。后来我听说他已经欠了好几个人赌债了，每次都说要用那破楼抵债，大家都没理他。后来那楼给了李佘么？”</p>
“前辈也认识李佘？”展昭问。</p>
“嗯。”谢婉沁点了点头，“李佘人傻钱多，赌品不错。”</p>
众人发现这位婆婆按照赌品来分人……</p>
“那婆婆知道那座小楼是楼刀么？”小四子问了个比较关键的问题。</p>
“什么刀？”太奶奶显然没听过。</p>
贺一航索性将李佘写给贺晚风的信给她看了。</p>
读完信，谢婉沁皱眉，“于霜？”</p>
众人都点头。</p>
“于霜不是自杀的呀……”</p>
“哈？”这回轮到众人懵了。</p>
……</p>
与此同时，别院里。</p>
殷候爬上床正准备睡觉，就听对面床上的天尊突然“啊！”地一声坐了起来。</p>
殷候让他吓一跳，里屋的银妖王都跑了出来，“怎么啦？”</p>
天尊坐在床上直拍被子，“我想起来于霜是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