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在钱府的花园里挖出了十三把霜刀, 和一颗身份不明的骷髅。</p>
正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院门却被突然打开了。</p>
门打开的一刹那，展昭和白玉堂本能地就一闪, 躲到了院墙边。</p>
这个院子是大宅后院, 所以开的其实是后边的小门。</p>
门开了之后, 一个头发灰白的瘦老头探头进来看了看。</p>
白玉堂肩膀一碰展昭, 示意——打晕他猫儿！</p>
展昭一抬手，又回头看自家耗子——真的要攻击这个大爷啊？</p>
五爷见对方年纪不小了，好似打晕他的确不太好，想了想——那你给个魔王闪让他回去呗！</p>
展昭手忙脚乱捧起个红球来，还突然熄灭了。</p>
五爷不解地看展昭。</p>
展昭不满——要求太突然了！人家需要酝酿一下！</p>
白玉堂望天——赶紧的！</p>
展昭把他往前推——要不你来！</p>
两人就这么在门口拉拉扯扯的，自然会有声音。</p>
那老头似乎听到了, 就在院门口伸着个头四处看。</p>
展昭和白玉堂互相捂着嘴，躲在门后。</p>
看了一会儿, 那老头还开口喊了两声，“小钱？小钱你回来啦？”</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小钱？</p>
边看, 展昭还边帮白玉堂捋了捋头发，发型不能乱！</p>
五爷盯着展昭看——你非这会儿不能出声的时候撩么？</p>
展昭见他眼神, 就又把捋顺的头发给他弄乱了。</p>
叫了两声见没人回应, 老头自言自语嘀咕a，“明明听到声音有人在说话啊……”</p>
看样子他本来是准备走了，可一转头，就瞧到了被“挖掘”过的花圃。</p>
“诶？”</p>
老头愣了一会儿，大步走了进来, 走到花圃边，先是看了看那一堆乌木箱子。</p>
展昭和白玉堂这会儿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院墙边。</p>
五爷突然想起来什么，拽了拽展昭, 指了指花圃里放着的那把铁铲……铁铲里还有一个骷髅头呢。</p>
展昭也想起来了，可等他俩想起来，那老头儿也已经看到那骷髅了。</p>
“哎呀！”</p>
一声，老头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想跑，但一回头，正巧看到白玉堂和展昭在他身后。</p>
大概是没什么心理准备，猛地看到了两个人，那老头“嗷”一声，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p>
“糟！”展昭赶紧跑过去扶住那老头。</p>
五爷也跟了过来。</p>
两人先探了探老头的鼻息，还好没直接吓死，只是吓晕了。</p>
展昭拍了拍胸口，吓死了，还好没出人命。</p>
白玉堂也松了口气。</p>
两人轻轻晃了晃那老头，没一会儿，大爷倒是醒了。</p>
“呜呼呼……”大爷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看清楚了眼前的两人。</p>
大爷愣了一下，问，“哎呦，我这是到了仙界了么？二位小哥是神仙么？”</p>
说完还给两人行礼，“蓝白两位尊者……”</p>
展昭和白玉堂都差点乐出声——这老头还挺逗。</p>
展昭把他扶起来，跟他解释了一下，说他们是官差，来查案的。</p>
老头左右瞧了瞧，大概也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还是在钱府的院子里，这俩俊小哥也不是神仙。</p>
“我是听到有声音，以为小钱回来了呢，所以过来瞧瞧。”这位大爷自称姓刘，就住在隔壁。</p>
“刘伯你认识这里的住户？怎么还有他家钥匙？”展昭询问。</p>
“哦，这家以前住的是个姓钱的年轻人，叫钱渊。大概三年前吧，他说要出趟门，然后给了我钥匙，说有个朋友在他这里放了些东西，如果他回来之前有人来敲门，自称姓于，就让我帮忙开门就好了。可是吧，这小钱一走就三年多，快四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刚才我孙儿来跟我说，钱家院子里好像有声音，可能有人回来了，所以我就跑来看一看了。”老头指着那门，“小钱给我的就是后门的钥匙，那门还是我锁上的呢……”</p>
边说，老头边哆哆嗦嗦指着院子里那一枚骷髅，“这……这是怎么回事啊？”</p>
展昭和白玉堂也没法解释人头，总不能说是随便一挖就挖到了吧。</p>
两人问老头，“这个钱渊是什么人啊？他是做什么的？”</p>
“小钱是做买卖的，在城里开了个琴行。”老头说。</p>
白玉堂和展昭听到“琴行“两个字，对视了一眼——不是吧……</p>
“是西湖边那个三层的小楼么？”展昭问。</p>
老头愣了愣，“呃，应该是在临安书院附近的街上，挺大一个琴行。”</p>
“那小钱长什么样？”展昭边问，边拿出了之前公孙画的钱老板的画像，给老头看，“是不是这个人？”</p>
老头拿着看了一眼，点头，“对！这是小钱！”</p>
“你确定么？”展昭还特地多问了一遍，毕竟查了这么久，终于知道钱老板真实姓名了，还有些不相信。</p>
“错不了！”老头道，“我跟他做了好几年邻居呢，不会认错的！小钱人可好了！”</p>
“小钱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啊？”</p>
“嗯，五六年前买下来的吧。”</p>
展昭好奇，“这宅子以前不是姓孙么？”</p>
“孙？”老头摆了摆手，“孙宅不是这间，是后面那一间！”</p>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