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展昭、白玉堂、赵普和公孙，带着良辰美景四个小跟屁虫，一起去了街上。</p>
霖夜火跟邹良一起送完铁矿就跑黑风林去了，估计要跟狼群一起玩到晚上，所以也没见人。</p>
赵祯那边众人自然是自觉地忽视，能不带他就不带他，让他在帅府睡大觉比什么都强，就当心疼南宫了。</p>
……</p>
几人在黑风城街上逛了逛，给良辰美景买了点零嘴，就逛到了无名寺门口。</p>
与以往不同，无名寺门口的香炉都熄了，庙门口放了几个石墩，又拉了两条绳子，禁止靠近。</p>
众人有些不解，这是赵家军营里拉的护栏，自然是没人敢硬闯。</p>
附近有巡逻的士兵，瞧见有人来，赶紧跑过来，一看是赵普，立刻拉开围栏放行。</p>
众人跑到庙门口瞧了一眼，也愣住了。</p>
“哇！这谁干的啊？！”</p>
良辰美指着庙里的佛像，“怎么把佛头给偷走了？”</p>
小四子也直摇头，“哎呀好过分呀！”</p>
就见原本寺庙里那座佛像的佛头没有了……齐脖子被砍了一刀，砍得还挺平整，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兵刃”，佛头整个不翼而飞，就剩个身子还坐在莲花底座上。</p>
展昭在开封府那么久，处理最多的就是偷盗的案件了。这年头，偷什么的他都见过，大到国库贡银小到纳鞋底的布头，但这么愣生生砍下庙里佛头偷走的，他也是头一回见。</p>
公孙有些无语，“这什么人干的啊……真是百无禁忌啊……算不算亵渎神灵？”</p>
众人也觉得太不吉利了，什么偷儿啊这么不讲究。</p>
这佛像差不多等身大小，换句话说佛头跟一般的人头一样大。</p>
展昭上了放莲花座的石台，朝佛像脖颈的地方看了看……发现切口也太平整了，除非佛像本来就是身首分离这么放上去的，不然要切下来还真得有些本事。</p>
这佛像身后有两块石板，竖着一直到房顶，石板上刻着繁华，也是相当的精致，石板完好无损。</p>
如果是有人一刀削下了佛头，那很难不伤到后边那两块石板，如果不是一刀削掉的，怎么会切口这么完整？</p>
赵普叫来门口几个士兵，问怎么回事。</p>
两个小兵也说不知道，佛头丢了小半个月了，一点线索都没有。</p>
赵普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的问题——那玩意儿偷走有什么用？</p>
公孙也不解，问，“会不会是有懂行的人发现是个什么古董，所以砍走卖钱了？”</p>
赵普一撇嘴，“穷疯了么？”</p>
展昭围着佛像转了一圈，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就问白玉堂，“玉堂，这佛像是古董么？”</p>
白玉堂说，“算不上吧……如果是唐代的那也没多久，不过么……这个佛像开面的确是开得很好。”</p>
展昭小声说，“会不会有人觉得好看所以砍下来拿回家摆着？”</p>
白玉堂也被他逗笑了，“这么狠……”</p>
赵普就戳小四子，问他谁偷走了佛像。</p>
小四子想了半天，也没头绪。</p>
展昭跑出庙瞧了瞧，发现附近有一家茶铺，一个老翁正在门口坐着喝茶，摇着扇子，看着他们的方向。</p>
“老人家！”展昭一闪身，到了老头面前。</p>
那老头还揉了揉眼，心说这年轻人腿脚也太快了，一闪就到眼前了。</p>
赵普也过来了，黑风城自然是没人不认识赵普的，老爷子就请众人喝茶坐下聊。</p>
展昭问老头儿知不知道庙里佛头丢了。</p>
老头听着就被气笑了，点头说，“这事情都新鲜，我在这里住了八十多年了，初一十五都去庙里拜拜，也是万万没想到那佛头都有被偷走的一天，真是人心不古。”</p>
展昭瞧了瞧他家小楼，这个茶棚二楼，只有一楼做买卖。</p>
“老爷子您住二楼么？”展昭问。</p>
老头点头，说他住楼上，又指了指对门不远处一家卖香料的铺子，说那铺子是他儿子儿媳妇儿经营的，他们就住对面。</p>
一般庙宇附近都不会建民宅，大家都不愿意住在这里，附近买卖不少，但会在这里过夜的，估计最近的就是这老头的茶铺了。</p>
展昭问他佛头丢失前，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p>
老头儿乐了，点头说，“有！”</p>
众人都意外。</p>
展昭也就随便问问，都没期待真有发现，因为既然鲁严派人调查过了，总不至于没问过附近的居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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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也笑，说，“之前我也跟来查的军爷讲过了，不过军爷们都不相信啊，说我说梦话。”</p>
众人都让他说来听听。</p>
老爷子微微一笑，说，“我那晚听到一阵咔咔的响声，好像是石头碎裂的声音，但那个声音又很有规律，好像是脚步声。”</p>
众人一听——有门啊！会不会是有人砍佛头时弄出的声响？</p>
“我就爬起来，推开窗户看了看。“</p>
众人都盯着老头看——看见什么了？</p>
老爷子稍微丁顿了一下，开口说，“我看见有一尊佛像走进了庙里。”</p>
众人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哈？</p>
“然后我擦了擦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老头也苦笑，“可等我再看的时候，发现那佛像又出来了，胳膊下面还夹着一个佛头，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