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居然还有心思喝茶?”
杜若操碎了一颗心,一宿没睡,整个人憔悴不已。
“太傅安排的策论今日课上就要上交,殿下你赶紧写吧。”
苏意挑眉,想了想传闻中草包七殿下会如何回,犹豫着道:“不写,反正又不能奈我何。”
殿下字那么丑,肯定是少练的原因。
谁知,杜若见鬼似的跳起来:“殿,殿下你不是最怕太傅吗?他布置的你不都能完成吗?”
要说七殿下怕的人,太傅排第二,连圣上都排不到第一。
苏意懵了,习惯性咳了咳,又惊觉不对,神色有些尴尬。
“殿下你不会还没写吧!你快赶紧动笔!我的先给你抄抄。”
“诶殿下,你手怎么了?”
路过苏意时,杜若突然凑上前,有些好奇。
殿下武功不说高,但一般是伤不到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他受伤,就挺稀奇。
苏意不知道回什么,就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杜若:“……”
杜若不管三七二十一,搬了张桌子过来,现在谁受伤都不好使,殿下必须写策论,他不想抄书了!
杜若很熟悉这个宫殿,不一会就把东西找齐,蹲在一边看苏意。
苏意:“......”
殿,殿下啊,救命啊!
……
一大早君子悦就黑着脸,活脱脱像人欠他几千两,阿绫看的莫名其妙。
君子悦不爽,看着阿绫端来的药更加不爽。
心里盘算着这小骗子不仅要赔他衣服,还要精神补偿。
君子悦想让阿绫拿蜜饯过来,想起屋内除了药还是药,蜜饯就阿绫揣兜里的那些,脏的不行,于是忍着气,闭目眼神。
他话本看的多,对这种奇怪之事倒觉得新鲜,没有第一次惊惧,淡定了许多。
他想翘二郎腿,又怕被人发现这个芯子换了,气的哼了好几声。
阿绫瑟瑟发抖。
中午,太阳温暖,君子悦大刀阔斧的躺在院子里,阿绫一溜烟不见也不在院子。
君子悦放飞自我,翘着二郎腿晃的很是自在。
隐约听到脚步声,却不清晰,君子悦拍了拍耳朵,竖起耳朵来听。
脚步声慢慢变得清晰有力,君子悦立马端着坐好,面无表情。
等他做好一切,来人破门而入,门歪了一边。
“苏……你怎么来了?”来人是苏相,君子悦扬眉,语气有点嫌弃。
君子悦一直看不惯苏相,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我让你安分守己,你却一刻也不给自己闲的。”苏相阴沉的扫了他一眼,背着手。
苏意的手指纤细修长,君子悦欣赏了半天,也不看苏相,不明白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一句都听不懂。”
语气很嚣张。
“放肆!你这是什么语气?”苏相冷喝了一声,眼神锋利,“昨日之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你最好别让我知晓是你动的手!”
病美人动手?
哼,还放肆,杀人他都敢!
君子悦挑眉不吭声,他张了张嘴,又闭上,轻哼了一声。
不是他怕苏相,而是此时这个是人家女儿的身体,他还是要顾及有些。再说了,昨晚阿绫那废物说什么抓住了什么逃出来,他早上思索一番才理解那意思,这亲爹怎么一副病美人自导自演的模样。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苏相见他不说话,阴沉着脸,警告一句,一甩袖转身离开。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君子悦陷入沉思。
外人都道苏意不受宠,是因为命格。但试问,什么样的命格让自己父母这般厌恶,抵触?
还有,昨日之事确实算意外,他要不是刚好出宫,那马车架势多半会撞个车损人亡,从阿绫语气中应该是知晓何人所为,那苏相这一番警告又是什么意思?
南山平安寺回来的苏意,好像并不是表面那般纯良无害,一般人不会把银针带在身上吧?
君子悦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真是脑瓜子疼!”
端了碗药过来的阿绫:“……”
姑娘莫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