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族,藏颅古树,她那人...还不屑做这样的肮脏事儿,若是她能,当年也不至于那样...”
当年~~
随弋已经知道大祭司的一些过去,为大帝所命杀么?
天下不容...
好像楼兰还提起过这一句话。
她轻压了下眉头。
“阿骨那,我今日要走,你是要随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之前我的箭还是对着你”阿骨那提醒。
“偏了不下一米,若是准头技术太差,不足为惧,若不是,那更不足为惧”随弋端起碗,转身:“要随我走就收拾快点”
“至于你..”随弋看向江沉鱼,忽而嘴角轻勾:“以前只觉得你内敛复杂,藏着不少心事,现在看来倒有些有趣了”
有趣?
这个词儿让外面宫九等人都竖起了耳朵、
怎么感觉有点儿撕破脸的节奏。
江沉鱼偏头看随弋:“愿闻其详”
“明明是憎恶极了那大祭司,恨不得剥皮吃肉,却有将之束之高阁,不忍让别人亵渎似的,乍一看起来还以为你是求爱不得而怨愤纠结之怨女讷”
说完她就轻笑着转身走出门。
后头是江沉鱼漠然但是紊乱湍急了的呼吸,似乎是气极了,不过那表情也就阿骨那能看到了。
宫九两个不省事的冲进去要看稀奇之时,这人已经是一点平静优雅的越过她们了。
“喂喂,阿骨那,刚刚那女人什么表情?气急败坏,还是面红耳赤,亦或者目瞪口呆?”
“对啊对啊”
阿骨那垂眸,他本不予多说,但是宫九的手指却是戳在了他腹部伤口上面,威胁意思很明显。
因此虎落平阳被犬欺且还处于悲伤状态的他不得不考虑其刚刚那个问题来。
怎么说呢..
半响。
他说:“ 都有”
都有!哎呀我去,表情帝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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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阿骨那回省城其实在宫九他们看来是十分冒险的一件事,因为那屠戮整个地下部落的“大祭司”没准会把苗头对准带走阿骨那的随弋。
既然有那般可怕的实力,那么随弋自然是危险十分了。
所以宫九等人的劝解是必要的。
车上,随弋偏头看着窗外,对于他们的话也只说了一句。
“她的目标本来就在我”
额!
“你的意思是!那人故意的?!”宫九细想一下,的确如此,对方既然屠了整个部落,没道理让阿骨那一个人生还...
让他活着,便是为了让他被随弋所救..且,对方势必也了解随弋的动向,比如叶老太太出殡....
“也许我们应该再探一次古墓”花妖非提议。
“不能了”随弋摇头:“那个古墓,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再进,何况对方也不会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好像随弋对那个古墓挺忌讳。
宫九等人自然不语了,就这么回了省城。
一回到地方,各人的忙碌就开始了,随弋跟林云等人有随唐斋的事儿,而宫九跟花妖非也有自家家族事务处理...
反正他们都不是闲人。
就是江沉鱼跟东方姑娘也一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于是,时间就在这般井然有序又幽幽如水的流动中过去了...
直到中国最重要的日子到来。
春节?五四?国庆?端午?
NO!
是高考~~
几个月的时间将满城的秋瑟或者冬雪改变成碧绿夹着璀璨的夏炎,灼热炙烤着宽阔的大马路,这是交通最安静且最守文明的一天。
独独省城诸多学校的校门口塞满了人。
有紧张又隐隐兴奋的莘莘学子,有更紧张的家长...
停车道私家车满满当当,豪车还是电动车都随处可见。
站旁,公交车一停,一群学生夹着不少家长哗啦啦下车。
随弋走了下来,手指夹着透明文具袋的一角,缓缓走向一中校门口。
比起周遭躁动匆匆的人,独自一人还如此闲散沉稳的随弋自然是十分显眼的。
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很多学生窃窃私语起来。
本来在一个小圈子里的萧冉君走到随弋边上:“一个人?”
“嗯”
“难得你没开车过来..竟然坐了公交车”纵然萧冉君不是为富鄙穷的富家子,个人环境跟性格也造就它对公交车的陌生态度。
随弋倒没多想这个人是不是看不起什么,只是说:“专送高考生的公交车,不堵车”
“额..”萧冉君错愕,“还有这样的?”
对于他们而来,一般是不存在高考迟到这种事儿的,一是一开始的妥善安排,二是他们拥有强大排除困难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