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都有些拿不住手里的一张CT照了,手掌发抖:“怎么可能,如果是那样,随弋早死了..而且什么字会留在心脏上...”
“巫术的可怕,又有多少人知道呢~”江沉鱼的目光辽远,似乎也有些放空。
“你的意思是,那大祭司是个巫师?倒挺像的,以前在墓底..额,就是阿骨那那厮的老家那里,她就是劳什子冕上,听起来就有些神棍气儿~~如果她手里真会那诡异的巫术,倒是很棘手..”花妖非摸着下巴吐槽说。
宫九神经粗一些,早已对着大祭司十分仇恨,便是哼道:“管她什么巫师!再厉害也是人...”
“谁说她是人?”江沉鱼的一句让宫九跟花妖非都呛住了。
啥意思?
江沉鱼已经拉住了门把,留下很轻很浅的一句话。
“她不是巫师,而是巫”
她走了,却留下宫花两人莫名其妙又一头雾水,齐齐看向东方姑娘。
宫九:“她什么意思?巫?那水神..叫什么厂公的那种?”
花妖非:“别欺负我读书多..是共工,不是厂公,你什么时候能不把明清东厂的那一套搬到神话时代去?”
东方姑娘:“莫问我,反正我是没读过你们这里的书..”
把自己定位成彻头彻尾文盲的东方姑娘起身时看了看桌子上的本子,“这本子留给你们钻研吧...有些事儿她不能说,你们未必不能自己去查”
随弋不能说的秘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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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随弋推着轮椅到了卫生间内,缓缓站起,虽然有些艰难,但是到底站起了。
她这种性格的人委实做不到一动不动让别人替她宽衣解带帮她擦身..
自己来吧。
只是脱掉衣服的时候,她看着镜子中赤裸的自己..身上的伤痕不少,已经结成了疤痕,对于其他女子而言或许是不能忍的丑陋,她倒是不大在意,何况这些疤痕过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去..
只是..
她缓缓按住自己的心脏部位,一手撑着洗脸盆, 之前那手指刺穿锁骨、硬生生划到心脏的疼痛犹在眼前,但是都敌不过那细长的手指在她心脏上划出的字..
热水熏起的热气在镜子上形成一层雾..
随弋闭上眼,手指沿着之前的记忆,在雾上缓缓划动..
半响,她睁开眼,看到了上面的字。
孓 (孓,jue,第三声)
这是很奇怪,在寻常生活中也不大有人能认出的字,或许是不大有人能记住的字,因为它太简单太简单了,就如随弋的弋字,大多数人都不会记得它是怎么读的..
“孓然一身...孓,孤独~~”随弋轻声低语,是诅咒她从此孤独一世么?
不,那人还不屑如此吧,她之前好似还听到对方在她半昏半醒中说了一句话。
就贴着她的耳边。
“孓,姓巫,这是你赋予我的...如今我还给你..如此,你才可如我一般,永生永世都承我之痛,受我之怨,孑孤不绝!..”
随弋抬起眼,看向镜子中。
镜子上, 孓字已经被新一层的水汽覆盖,随弋随手一抹,散去。
露出清晰的镜面,露出她的脸。
这脸,还有那黑雾下的脸。
七八分相似,宛若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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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这段时间,宫九这些人表面上还算平静,因为随弋比他们更平静,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每日看书作画..这是表面上得。
私底下,她对《赤练血》十分专心,研究修行的速度也是一日千里,不到一个月就悟通了第二跟第三阶段,内力达到了两百年,这还只是一个月的修行成果而已。
而这些时日,她的手机来电记录很多,却不是来自林云这些人,因为林云她们都晓得她重伤未愈,便是很少拿工作上的事儿来打扰她,她也徒了个清净。
所以这个来电记录显得有些突兀,而且还不是她熟悉的号码...
接了之后才知道是学校的老师。
却不是她的班主任,而是一个声音浑厚的中年人,用稳重又低沉的语气告诉她自己是教导主任,然后说了她的高考成绩...
“随弋,你是咱们省的理科榜眼...”余后的话对方没有太唠嗑,许是云枫本就是十分高大上的高中,权贵子弟云集,其中多精英天才,历代高考状元也不知道出过多少,随弋是这一届的省高考榜眼,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成就,对于云枫而言也就是锦上添花。
估计状元也出自云枫吧。
不过堂堂教导主任怎么亲自打电话来?按理说班主任出面已经足够了吧。
随弋也就是稍微发散了下思维,对方听她没有半点激动的反应也是不恼,便是提了一句:“你的理综是满分,英语跟数学也是满分,却屈居第二,可知为何?”
“为何?”随弋语气淡淡得问。
“你的语文作文是零分...”
“....”她好像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到了满满的幽怨之气。
挂了电话后,随弋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她一向很少跟其他人交际,就是现在班里那些同学也没有能联系上她的,所以在满城都在闹高考成绩发布风云之时,她这个榜眼却是安定十分。
直到另一个电话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