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弋便是将珠鱼胧放在了桌子上。
场面一时间有些静默。
随弋不知道当时知道这玉佩到她手里的人有几个,她并不太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是夏洛克那伙人十分不简单,加上今日钟离一伙也是来历不凡,那珠鱼胧的真假能不能公开还真不好说。
“你打算怎么办?”燕清妩问。
随弋眸色轻轻一阖,道:“得看郑公馆的人打算怎么办..”
叩叩叩,房门忽然敲响,诸人转头看向那门,暗道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门打开,一个男子站在那里,目光直落在随弋身上。
随弋只看了一眼便是皱眉,接着起身;“我出去下”
宫九等人看着她离开, 也不明了是谁叫走了随弋,不过料想是随弋极为熟悉的人..
一分钟后,二楼拐角落地窗下, 随弋看到了一个人。
明明不是那么隐蔽的地方,却也只有他一人。
随弋可以想象这个人哪怕在郑公馆也有极大的脸面。
“易先生..”
易池莲看向她,嗯..称呼好像从未变过。
“你来京都也有些时日了吧”易池莲依旧是那冷淡又清贵的调子。
迄今随弋能看到能与他比清贵之气的,约莫就燕清妩跟那个莫柯了。
“两个月”随弋淡淡道。
“我也差不多回了两个月,不过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嗯”随弋并不意外这人会参加这样的慈善拍卖会。
窗子上的光有些倾泄下来,落在易池莲那简单堪称朴素的衬衣上,他说;“莫要跟郑公馆的人多接触”
“今日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提醒我”随弋若有所思。
易池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是好事...”易池莲淡淡道;“不过也许她忌惮的是人,而我要提醒你忌惮的是物”
“物?”
“嗯..”易池莲目光往外头瞥去,那是二楼东面。
“郑公馆有一些...不好对付的东西,今日可能会出手,而且...”他伸出手,手指在红木柱子上写下了两个字,那是用内力逼出的雾气。
一个洗字,后面的字..
随弋看了一眼,易池莲手一拂,字体消散。
他拿起旁边椅子上搁置的外套:“江云袖也在包厢那边,不过我想你并不适宜过去跟我们一起..否则别人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你反而麻烦。”
仿若他应该是局内人,而随弋是局外人,能不牵扯就不牵扯,所以才跟她见一面。
随弋对此也没有异议,本身她今日来这里也没其他心思,所以她颔首同意,继而转身...
“我的意思是等这一局结束,你得把欠我的那顿饭还了”
分分钟从清贵公子变成几年没吃饭的人一样..
随弋觉得有些好笑,便是真的嘴角一扯,“好,到时候你带上江医生..对于京都我不熟,地点你挑吧”
“嗯...不过他有约了,就我们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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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二楼东面的主人正厅,也就是随弋两人望着的方向,郑文接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而这个老朋友直接开门见山一句:“听说你搞到了珠鱼胧?”
“怎么,你那狗鼻子又闻到鱼腥味了?”
“事实上我只闻得到血腥味”
“你这狗嘴就不能吐出一根象牙让我高兴下?”
“得了吧,我说好听你反而会多疑了..不过你真的确定那是珠鱼胧?”
这古古怪怪的语气让郑公眯起眼,状似无意得到:“怎么,你觉得不是?”
“是不是还得我看了再说...我已经在路上了...”
“行”
挂了电话后,郑公的表情凝起来,眼里惊疑不定,手指敲着桌面....
而另一公路上,一辆车之中,一个老者手指也敲着自己的手机。
旁边的一个胖子看着,忽然说:“别敲了,手机壳都要被敲坏了..”
“放屁,这是诺基亚的,用榔头砸也砸不坏..”
“切!话说老头,你确定那珠鱼胧有问题?”
“等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按理说郑文那老头眼睛可比我还尖一些,又多疑得很,应该不会搞错.不过我总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郑公馆啊..那地方我可真不想去。”
但是...凡事总有万一的呢。
如果不是随弋手里有真正的珠鱼胧,并且有磁感这种外挂,也绝对分辨不出真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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